愧是攝政王,竟然透過一系列的兵馬調動,迅速捕捉到戰機,一戰而定乾坤。淵承建手持長劍,一襲紫色長袍,站在清涼的風中,瞭望者眼下的三車峽,他神色舒展,看不到半點兵敗的樣子。淵承建越是如此。唐雲州越是火氣大,他持著刀來到近前。冷冷的笑了起來,“淵承建,你確實很厲害,差一點唐某人就死在你刀下了,不過,你沒想到事情會發展到這種地步吧。”
“想是想到了,不過沒想到會來的這麼快。罷了,既然三車峽已經淪落,事情已經沒了轉機,唐雲州,你想要本將的命吧,想殺便來,無需多費口舌。”
淵承建從容不迫的面對死亡,這股勇氣著實讓人欽佩,三娘分開人群,在扈成等人的陪伴下來到了唐雲州身旁,看著眼前的淵承建,頓覺得此人氣度不凡,加之之前與淵承建交手,親身經歷過淵承建的厲害之處,所以不由得生出了愛才之心,“淵先生,你乃高麗少有之俊傑,如能護佑明主,當有一番大作為的。如今王本固敗局已定,先生何必執迷不悟呢?”
扈三娘開口勸降,眾人不覺得意外,透過一番交手,大家可感受到了淵承建的厲害,不過唐雲州心裡可就不怎麼好過了。淵承建名聲在外,如果真的歸降,到時候低位恐怕要高於他唐雲州了。也許許多人都會覺得淵承建這種出身名門,氣度不凡的人應該不會輕易屈服的,可誰知淵承建淡淡的笑了笑,竟然輕輕點了點頭,“王妃說得對,不知罪臣何時能見到女王陛下?”
看到淵承建點頭,三娘冷若冰霜的臉龐爬上一絲笑意,可聽到淵承建的話,那一點點笑容頓時消散於無形之中,望著淵承建,三娘握緊了手中短刀,隨後下達了一個不可思議的命令,“來人,將淵承建拉下去砍了,屍首裝入棺槨,厚葬之。”
扈成等人都懵了,不是要招降的麼,怎麼說了沒兩句話又要殺人呢?只是那些親兵可不是在乎別的,領了命令,將淵承建按住就往下拖,倒是淵承建自己,倒顯得很平靜,過了沒一會兒,淵承建的屍首便呈現在眾人眼前。淵承建的死,也代表了高麗名門淵家就此斷絕。扈成總有些不解,等身邊沒了旁人,才低聲追問道,“三娘,你怎麼想的,不是想收攬淵承建的麼?此人用兵如神,為人內斂穩重,如果能為殿下所用,不是甚好麼?”
“兄長,小妹又如何不是這麼想的?可是你剛才沒有聽到麼,他問的是什麼時候能見到女王陛下,卻不是問殿下,所以,他根本就沒想過歸降,只不過是求速死罷了。就算我們留下他,憑著此人的能耐,定能利用金泰熙生出許多事端。不如殺了乾脆,免得以後多有麻煩。”
聽著三孃的解釋,扈成深深的望著自己的親妹妹,他不得不承認,這個妹妹變了許多,她早已經不再是以前的扈三娘了。以前的扈三娘絕對不會如此輕易決定一個人的生死,還是一個少有的大才。
淵承建的死,也同樣給唐雲州提了一個醒,別人不知道扈王妃為什麼殺淵承建,可唐雲州心中很清楚。第一句話就問女王陛下,卻不是問攝政王殿下,這不是擺明了找死麼,女王金泰熙就是個幌子,誰要真把女王當回事,那下場只有死路一條了。
三車峽惡戰落下帷幕,趙有恭的主力大軍也沒有停下腳步,緊隨著王本固等人逼近了淅川城,李鳳提是個聰明人,自打撤退的時候起,他就沒想過再回到平川城,此時此刻,他唯一的生機就是跟王本固緊緊抱成團,一旦分開,必死無疑。看著巍峨宏偉的淅川古城,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