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盡的潮水。定**故意與吐蕃人保持一段相對穩定的距離,搞得那些吐蕃人心癢難耐的,想放棄又不甘心。一直追又追不上。
塞勒班腦門上滲出了一層冷汗。就在這隆冬臘月裡。能流出汗,也算是奇事了。此時他已經顧不上什麼形象了,抄著馬鞭不斷呼喊道,“快,快停下,撤回城內。。。。”
塞勒班的聲音很粗獷豪放,但這會兒誰還能聽得進去,很快形勢就發生了轉變。逃跑中的定**不跑了,他們左右一分讓開分成了幾列,中間讓出好幾條過道,就好像故意留給吐蕃人過的一般。隨著一陣陣嚯嚯聲,盾牌手慢慢頂到了最前邊,定**總算恢復了往常常用的防禦陣型,那些分開的過道里傳來嘎吱嘎吱的聲響,陽光照耀下,一輛輛造型詭異的車子被士兵們推了出來。只見這車子前邊很尖,乃是大木柱子削尖後裹上一層鐵皮。這要是撞上人,還不得立馬戳個大窟窿?除了這些。大木柱子兩側鑲嵌著一把把銀色鋼刀,總體看上去,這車子就像一輛鐵刀蜈蚣。
吐蕃士兵不認識這種詭異的車子,塞勒班還是識貨的,看外形有點像當年西夏人賴以成名的鐵滑車,可又有點不同,就是推車的把手更多了,也就代表著衝擊力更強,兩側的盡數羽翼改成了一把把銀色鋼刀,這簡直就是山地戰中收割人命的利器啊。盾牌兵左右護衛著推車計程車兵,整個大軍形成了一種嚴密的攻擊陣勢,定**居於高出,吐蕃人居於低處,鐵滑車順著緩坡衝了下去,十幾丈距離,轉眼就到,面對這些像蜈蚣一樣的鐵皮車,有些吐蕃人竟然嘗試著用手裡的圓盾去擋,可哪裡擋得住?咔嚓一聲,圓盾被撞碎,緊接著整個人也被戳中小腹,隨後種種鐵滑車碾壓過去,那吐蕃士兵死的透透的。鐵滑車速度太快了,再加上吐蕃人擠在一起,陣型散亂,鐵滑車衝進去,吐蕃大陣中想起了一陣陣淒厲的慘嚎聲,許多吐蕃士兵根本沒能反應過來,小腿外側或者膝蓋就被鐵滑車兩側鋼刀割破,雖然傷口不致命,但受傷之後還如何跟隨後蜂擁而來的定**惡戰?
定**可不會有什麼仁慈之心,痛打落水狗的機會怎麼能放過?那些受傷的吐蕃士兵反應不及,立馬就被後邊的定**士兵揮刀砍殺。百夫長們慌忙指揮著吐蕃士兵組建一條防禦帶。可惜那倉皇建立的盾牌陣哪裡擋得住鐵滑車的衝鋒,一條條口子被撕開,那些趕來的騎兵也沒能倖免,戰馬接觸到鐵滑車,能安好的又能有幾匹?
恢恢。。。。戰馬的嘶鳴聲不絕於耳,整個吐蕃大軍亂成了一鍋爛粥。塞勒班臉色死白,幾欲昏厥,知道漢人醞釀著陰謀詭計,可哪裡想得到定**的反擊會來的如此猛烈,竟讓勇士們連逃命的機會都沒有。此時想要全部撤出去已經沒有可能了,塞勒班也是統兵多年的將領了,此時要走,就必須有壯士斷腕的決心才行。
眉頭一皺,他嚴令道,“庫魯查,帶著你的人從側面迂迴,給老子把漢人牽回去。”
塞勒班也是夠狠,他看得到在定**後方有一面大旗,那裡一定是秦王趙有恭呆的地方了。殺趙有恭,已經沒有可能了,但是衝擊後方,定**定然要回援中軍,也許那樣前去衝擊後方的庫魯查和他的三千騎兵很可能會全軍覆沒,可要是能救大部分人,也是值得的。用三千騎兵換七千步卒?值不值?如果放在平時,一定是不值的,別說七千,就是換兩萬也得考慮一下才行,騎兵是戰略兵種,不是用來拼命的。可現在,步卒就是比騎兵重要,在接下來守衛安多城的戰爭中,步卒要比騎兵重要太多了,守城靠的是人數,人越多越好。
庫魯查沒有多言,拔刀領著部下騎兵朝格桑山高坡衝去,雖然道路崎嶇,顛簸不堪,但為了讓更多的人活下來必須硬著頭皮往上衝。庫魯查也有點小聰明的,他看到定**與大軍絞殺在一起,便故意避開,上了高坡就往西邊跑,沿著高坡脊樑,繞過整個戰場,才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