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了。
金**營紀律嚴明,士兵訓練刻苦,可大宋兵馬呢?連手藝兵、木匠兵都有,就這種雜七雜八的兵馬還能打勝仗?怪不得种師道老將軍大罵養兵如養蟲,現在被氣得跑山東那邊編練新軍去了。看著完顏杲的臉,張邦昌有種咬一口的感覺,因為這個女真蠻子實在太囂張了。完顏杲可不會在乎張邦昌心中想什麼,他只在乎這次能奪得多少利益,“嗯,張侍郎所言不錯,我大金國士兵勇猛無畏,戰無不勝攻無不克,想必打下汴梁城,也只是一天時間罷了。”
不知道張邦昌哪裡來的勇氣,頭也不抬,嗡聲道,“女真勇士自然是勇猛的,可下官怎麼聽說當年大同府一戰,貴軍被我大宋定**打得落花流水呢,難道是下官聽錯了?”
一句話就把完顏杲噎的不輕,好在完顏杲也不是常人,眉頭一鎖,冷笑道,“張侍郎說的沒錯,但你沒聽說過一句話麼?綿羊帶領的狼群,終究是綿羊,但是雄獅統領的羊群卻能變成一群嗜血的狼。以前是完顏晟,但現在統領大金國的是我汗王完顏宗望。至於定**嘛,貌似真正的主事人是關中秦王殿下吧,大宋朝廷,嘿嘿。”
聽著完顏杲諷刺的話,張邦昌臉上臊得慌,偏偏又說不出反駁的話。完顏杲這是明著說朝廷裡都是一群無能廢物呢,憤怒又如何,拿什麼反駁人家?十幾萬大軍先是敗給契丹人,接著又敗給女真人,這次最狠,敗了也就罷了,還直接把女真鐵蹄引到了東京汴梁城。大宋朝廷是不是真的無能不知道,至少大宋朝廷不是雄獅。
再與完顏杲這麼糾纏下去,也討不到好處,張邦昌長長的呼了口氣,努力鎮定心神後,拱手道,“此次大金國侵我大宋,實在有違我宋金友好盟約,突起兵戈,於兩國百姓都不是好事,還望大王深刻考慮。但大王下令退兵,我大宋皇帝陛下願獻上財帛牛羊,以鞏固兩國友好之情。”
完顏杲撇撇嘴,不由得多看了張邦昌幾眼,沒想到這姓張的口才還真不錯,明明就是要花錢買和平的事情,說的這般冠冕堂皇的。自然不能輕鬆答應張邦昌的,不過完顏杲並沒有明著回答,而是眯著眼淡淡的笑道,“張侍郎,不知你是什麼身份,真的能做得了大宋朝廷的主,你之言,我家汗王也不敢信啊。”
聽了完顏杲的話,張邦昌臉上五顏六色的,別提多尷尬了。不過完顏杲說的很有道理,他張邦昌說的話就能代表朝廷麼?別說完顏杲和完顏宗望不信,就連他自己都不信。來的時候官家可沒說底線在哪裡。也沒派一個位有身份有威望的人跟隨。張邦昌是個聰明人。他很清楚,只有他自己,女真人是不會跟他談判的。沒奈何,只能起了身拱著手苦笑道,“我大宋陛下自然有所安排的,派下官前來,只是想問問大王的意思而已,若有意息了這場兵戈。陛下自會派名臣能吏前來。”
“呵呵,如此,張侍郎就先請回吧,就看看你們那位皇帝陛下有沒有誠心了,還請張侍郎轉告皇帝陛下,本汗只給兩天時間,若是過了這個期限,莫怪本汗不念舊情了。”
完顏宗望適時說了句話,張邦昌臉色實在是難看得很,他覺得臉上火辣辣的疼。因為完顏宗望那說話的語氣,就像把大宋皇帝當成了自家親兒子。有道是君辱臣死。不過眼下這種局面,也只能忍氣吞聲了。等著張邦昌告辭而去,完顏杲喝口小酒,面上浮現出一點笑容,“這個張邦昌倒是不錯,就是膽子小了些。”
“叔父說的不錯,張邦昌還算可以,只不過碰上趙佶這對父子”完顏宗望揮揮手,示意女子退出大帳,神色也變得莊重起來,眨眼的工夫,那種浮浪之色便消失不見。
這一對女真叔侄暫且不提,就說張邦昌吧,他懷著忐忑的心情離開了金國大營,此行除了見到了完顏宗望和完顏杲,其他的一無所獲,金國人軍中的情況也不是太清楚。張邦昌覺得自己很失敗,這一點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