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率麼?並不算吧,既然有問題就先關起來吧,有道是清者自清,濁者自濁,若真沒什麼事,朕自然會放了他們,來啊,先將二人押入大牢。在牢內期間,未經朕之允許,任何人不得探視”趙桓態度異常堅決,擺擺手,殿中禁軍便將哭喪的二李押了下去。這下殿中頓時變得鴉雀無聲,文物群臣緊閉嘴巴,大氣都不敢喘。能站在皇宮大殿的,又有哪個是傻子?給二李的罪名都是虛的,只有最後一句話是真的,換言之,官家想讓二李死,那就能找到證據,如果不想讓二李死。證據自然不會存在。官家這是在向太上皇和鄆王殿下宣戰呢。攔在中間的人鐵定不會有好。見二李被押下去,許多官員已經開始猶豫不定了,如果二李真被處死,那豈不是說官家佔據了上風,看來到底投向誰,得好好地琢磨一下了。官員們猶豫不定,不做出選擇,柴可言就算達到目的了。這些隨風倒的牆頭草,很容易爭取過來的。
朝會散了後,柴可言以皇后的身份親自來到了皇宮南門,此時百餘名太學生端坐於地上,有的人手中還捧著一張紙,上書“嚴懲童貫”四個大字,四周都是圍觀亦或者為這些太學生助威的百姓。真要說起來,大宋朝還真夠民主化的,就眼前的景象,有點後世大學生遊行示威的架勢。要趕走這些太學生非常容易。只需要出動禁軍就可以,但這絕不是柴可言想要的結果。她需要讓童貫活下去,但絕不是以這樣的方式活下去。用了兵,勢必將自己放到學子們的對立面去,這可不是什麼好事。
今日柴可言一身華貴的牡丹淡白色宮裝,褙子外罩著一件灰色披風,長髮挽做一個美人髻,玉面不施粉黛,清冷的面容帶著幾分聖潔。當她來到南門外,吵鬧的太學生也安靜了下來,因為沒有人願意熱美麗的郡主生氣,哪怕童貫正是被新的皇帝藏了起來,他們也不願意連累美麗的郡主。
柴可言巡視四周,美眸中散發出一種無形的氣勢,抬手間,屬於皇后娘娘的威儀盡數展現,“你們不好好在太學院學習,跑到這裡來做什麼?你們要好生記得,朝中的事情跟你們沒有關係,你們只有好好學習,將來才能報效大宋,為我大宋獻出一份力量。”
清冷的話語從柴可言口中傳出,落在旁人耳中,卻是悅耳至極,陳東皺了皺眉頭,將手裡的紙壓在腳下,起身拱手施了一禮,“回稟皇后娘娘,學生等人也是氣這童貫作惡太多,才忍不住來宮門前吵鬧,為了我大宋百姓能討個公道,還望陛下和皇后娘娘莫要護著童貫匹夫了,有如此奸賊當道,才是我大宋最大的恥辱。”
陳東可是得了趙佶的吩咐,總之無論如何要做掉童貫,所以就算皇后娘娘親自出馬,他也絕不能後退。看著陳東堅定的目光,柴可言不喜不怒,輕輕點了點頭,她也不回答陳東,而是對著場中所有太學生大聲道,“本後知道你們的心思,那童貫早年間貪贓枉法,作惡頗多,幾次私心,更是累得我大宋十幾萬邊軍喪命,真可謂是不殺不足以平民憤。”
柴可言此話一出,可以說是滿座皆驚,陳東半張著嘴,眸子裡閃過的全是疑惑,柴可言到底想幹嘛,她不是要保童貫麼,怎麼說出這種話來,簡直是匪夷所思。陳東如此反應,柴可言內心淡淡一笑,就這點小把戲還想難住她柴可言?
“本後所言,你們可以細細聽一聽,這童貫可以說有十惡不赦之罪,不僅僅童貫,梁師成、高俅這些人身上哪個不揹負著幾件學案?按律法,他們當斬,可是你們想過沒有,現在是什麼時候,女真人就在黃河北岸,此時此刻,作為我大宋子民,都有守土之責。童貫是個罪人,他當死,可為什麼不能讓他戴罪立功,哪怕在守衛汴梁城的戰鬥中死了,也算是奉獻了一點力量。可是一刀殺了他,豈不是便宜了他?你們以為官家就一心護著童貫麼?童貫之前所作所為官家一清二楚,但是官家和你們不一樣,他要為整個大宋考慮,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