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調理定**,別人管得了麼?為人臣子,不聽官家的,那怎麼行?偏偏有那麼多愚蠢的莽夫,非要念叨什麼恩德,忠義的。
劉光世和和詵都被請了出去,童貫那張臉陰沉沉的,下巴幾根鬍鬚飄忽不定,大口的喘著氣,看著兩旁諸將,他過了許久才冷聲道,“諸將盡力約束各部,勿起爭端,若出了事,再行商議,好了,現在都各自回去守好防地吧。”
剛剛發生那麼一出鬧劇,會議肯定是無法開下去的,這一點眾人心中清楚,所以都起身拱手言道,“喏,謹遵大帥吩咐。”
童貫覺得今天自己很倒黴,官家那給安排了個苦差事,會議上又出那麼場鬧劇,剛回到住處,親兵又來報,說是日前大盜田虎西出鹽山,攻下了南皮和長蘆,現正對河間府進行襲擾,滄州、河間府、安陵、清州等地百姓紛紛北逃,以期朝廷大軍庇佑。
聽到這個訊息,饒是童貫身為太監,嘴上也忍不住罵出了句髒話,“田虎惡賊,童某幹你老母。。。”
童貫真是氣急眼了,田虎竟然找這個節骨眼上搗亂,如今滄州、河間府幾十萬難民朝高陽附近湧來,該怎麼辦?朝廷要是不管這些難民,這些難民轉身就會投靠田虎變成新的亂民,可要管呢,拿什麼管?童貫被田虎之事搞得焦頭爛額的,明知現在十幾萬大軍要面臨北邊遼人,可還是無奈的分兵分糧送到了博野和莫州。如此做,倒不是童貫心繫百姓,剿匪多年,他深知亂民是怎麼產生的,只要給難民一口飯吃,他們能活著,就不會行那謀反之事,可要是沒吃的,活不下去了,百姓哪還管你什麼國家大義,必然會想辦法去搶。
近四萬石糧食轉眼間運走,童貫心疼的滴血,只能著令人前去大名府和汴梁催糧。
白溝以南清州,軍帳之內,种師道面色不善的走來走去,种師中、和詵、楊惟忠坐在屋中大氣不敢喘。這幾人大都是种師道親信之人,所以深知种師道的脾氣,這位經略相公要是破口大罵,那倒不是真氣,罵過也就結了,可要是一字不罵,閉口不言,那八成是殺人的心思都有了。种師道來回踱著步子,還一會兒後,才停下身看著和詵冷笑道,“和斌子,你真是越來越出息了,老子覺得劉平叔沒說錯,你早晚得死在這張嘴上,你記住,以後再敢胡言亂語的,不用別人,老子先把你這顆頭擰下來。”
聽种師道的話,和詵多少有點不服的,猶自低著頭嘟噥道,“老將軍,你莫說了,末將知錯了,只是劉仲武老將軍。。。。他。。。。”
“別說了,斌子,老夫今日倚老賣老,與你說點話,這話啊,你們都聽著些,咱們就是一群武夫,管好打仗這點事就行了,其他事不要管,咱們也管不了。”
种師道有些語重心長的說著,三人全都頹敗的耷拉下了腦袋,確實如種老將軍所言,他們這群武夫除了按令打仗外,什麼都做不了。今日官家手諭明顯愚蠢至極,可童樞密還是依令而行,就這一條不可挑釁的命令,要害死多少大宋兒郎,明知道是錯的,卻阻擋不了。這個大宋,早讓人看不明白了,所有人都知道大宋論行軍打仗當屬種家兄弟、還有孟州呼延慶,可偏偏左右兩路真正主事者卻是童貫和蔡攸,童貫多少還知兵事,那蔡攸就是個靠著媚上爬上來的小人,滿腦子的陰謀詭計,論真才實學比起其老子蔡京也多有不如,就這樣的人領著近十萬大軍,不帶進火坑中就算不錯了。
就在高陽附近的右路大軍得到趙佶親筆手諭的時候,左路各部也得到了這條命令。這兩天趙有恭一直領人窩在嵐谷的,自打接到趙佶手諭後,他竟有點想哭了,想他趙有恭怎麼會有這麼個奇葩的皇伯父?因為這一條命令,大宋要平白死去多少好男兒?不戰而屈人之兵,趙佶是不是當皇帝把腦子當壞掉了?真以為如今的大宋還是漢唐尚武豪邁之時麼,倒是遼人不戰而屈人之兵還差不多。還有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