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獨有的特點,好在是武州城,這裡草原廣闊,如果是回鶻人的地方,就該是塵土飛揚了吧。
酉時初,停留在武州城下的近四萬遼軍拋去一切念想,一往無前的撲向了那座高大的城池,這一次勇者都是天祭死士,衝鋒者,陷陣之兵,盾在前,刀在後,雖死無憾。
在這蒼茫的歷史洪流中,也許無人記住武州之戰,可趙有恭永遠都不會忘記,因為他有可能會死在這裡,也有可能創造一個奇蹟。抬望眼,西南之巔,幽雲浮動,城下人如螞蟻,一個個**上身,遼人是鐵打的漢子,可他趙某人的兵也是銳不可當。秦王刀在手,墨黑的刀身,彷彿有一種冷厲的流光,好多的遼兵,多的肉眼數不清,怕嗎?當真是怕,可怕又有何用?
東城門外,幾百遼兵抱著巨大的滾木,隆隆的撞擊聲,就像鐘山之鼓,滿城皆響。站在城頭,彷彿能感受到一次次撞擊後帶來的震動,就像是地震。
韓德祥虎目圓睜,他毫不畏懼,彷彿眼前已無刀兵。這一次比以往都要慘烈。因為一根根滾木落下。無數遼兵被砸的血肉模糊。鮮血,沒讓遼兵退卻,反而激起了他們的兇性,一架雲梯散了,兩架雲梯散了,遼兵彷彿氣勢受阻,就連韓德祥也被砸了下來。抹掉額頭的血,韓德祥朝後怒吼道。“都給老子讓開,把所有撞城木抬上來,給老子撞!”
韓德祥現在就像個嗜血的瘋狗,他竟然要用巨木將武州城牆撞破,瘋狗,徹頭徹尾的瘋狗,可有時候,偏偏這種瘋狗最讓人可怕。轟,巨木撞擊下,青磚粉碎。塵土飛揚,東城牆下多了一處凹陷。城下遼人彷彿找到了方法,更多的撞城木搬了上來,原本該撞城門的撞城木,全部頂到了城牆下。轟隆隆,腳下一陣顫動。無數遼兵往前撲來,就連最後方的督戰隊也壓過了護城河。太多的人,烏壓壓一片,遮天蔽日,氣勢滔滔。
趙有恭在等,他在等一個最恰當的時機,既然要殺,就殺的徹底點。
轟隆,一聲巨響,城下親兵跑上來急促道,“殿下,第二道城門也被破了,西城門處遼軍已開始撞擊第三道城門!”
第二道城門也破了?聽到這個訊息,趙有恭面上沒有半點擔憂,而蕭芷蘊卻緊緊的蹙起了眉頭,第二道城門一破,可不見得是好事啊,當然,蕭芷蘊擔心的是大遼勇士,而絕非城內的定**士兵。正如蕭芷蘊所想,第二道城門一破,遼兵氣勢高漲,就連一向謹慎的龐赫也將所有人馬壓過了護城河。
手握秦王刀,雙龍旗迎風招展,那旗子已經殘破不堪。趙有恭拔下雙龍旗,目視著城下氣勢滔天的遼軍,“傳令。。。。投擲火油罐,弓弩封鎖,阻斷護城河!”
一聲高昂的吶喊,傳遍城頭,聞言眾將心神一震,等待許久,這一刻終於來臨了。塵風洗禮,滿臉血汙,高寵咧著嘴,嘶啞著喊出,“投石機,拋射,三十度,目標護城河!”
東城牆上,上百小型投石機已經準備妥當,待高寵一聲令下,無數黑色瓦罐從城頭呼嘯而出,一個個黑色瓦罐,就像一陣巨型黑雨。無數遼兵看呆了,他們忘記了進攻,只是想知道漢人想幹嘛,若說是石塊之類的重物,可又是朝身後而去,目標竟是那後方的護城河。漢人想幹嘛?護城河上只有搭建起來的木板橋,就算所有的黑瓦罐砸上去,又能給大遼勇士帶來什麼傷害?
砰,一支瓦罐掉在木板橋上,頓時變為粉碎,有黃黑色的液體流出,充斥著一股濃濃的桐油味兒?是桐油,難道漢人要放火?可笑,大遼勇士已經過河了,還燒木板橋又有什麼用?而且,只要大遼勇士想逃,河對岸的人就不會幫忙再搭橋麼?
不管遼人是如何想的,城頭上的定**士兵依舊依令行事,瓦罐投擲而出,又有弩兵取來火箭對準了護城河上的木板橋,按下扳機,火箭竄出,頃刻間護城河上的木板橋一片火海,風助火勢,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