萬事俱備。正是宜室宜家,娃娃們,拜堂啦!”
老道一推桌子,站了起來,堂前已燒紅燭,那黃奇司儀,即為周洛莊蓉兩人完婚。
周洛這時那不能說半個不字,不但有他師伯出頭主婚,而且今晚得報大仇,可說全是莊蓉之助,此恩此德,山高水深,雖說那陶丹鳳與辛梅兩人,今後不知如何才能安排,現下也顧不得許多了。
這般武林中人,那會重那世俗禮教,兩人拜天地祖先,拜過長輩,夫妻交拜,就送入洞房。
那飛天玉狐真個大事鋪張,不但洞房拾掇得花團錦簇,酒筵更是豐美,洞房之中,自是說不盡旖旎風光,廳上四位武林奇人,亦是飯飽酒醉。
卻說第二天早晨,兩人起身,那黃梁道人同天帝辛璜都巳蹤跡不見,便連白頭翁和黃奇,亦不知去向。
周洛心中大急,道:“誤了大事,這來怎好?”
莊蓉新婚,難免有些羞答答,說道:“誤了甚事啊?”
周洛這才將他此來之故說出,道:
“我乃是為了要去天山,才路經此地,偏巧天帝辛璜來了,不但免了長途跋涉,而且救人如救火,正可早早趕到,不料他老人家卻走了,這一來豈不糟透,以前天山雖遠,還有地方可尋,現在不知他老人家去了何處?”
莊蓉撲哧一笑,說:
“瞧你,急成這個樣兒,我還道什麼人事呢?你瞧。”
說著,將一張紙遞給他。周洛接過一看,原來是黃奇所留,說四人天沒亮,已前往雪山去了。
周洛才要看那後面數句,莊蓉忽起伸手來奪,說:“別看啦,師叔老沒正經。”
周洛一揚手,將紙高舉過頭,差點兒沒被她奪去。她這一搶奪,周洛倒更要看個明白。
莊蓉臉蛋徒然緋紅,腳兒一跺,轉過身去,周洛看時,原來那後面幾句寫道:
“舂宵苦短,一刻千金,若然喚醒你們,豈不是一樁風流罪過,盼即隨後前來。”
周洛也不禁面上一紅,心道:“黃師叔真個風雅俠士,毫不拘小節。”同時心下大喜,他們前往雪山,還有何說,自是和那武學聖典有關了。
但忽心中一動,說:
“咦,倒像近兩月來,我的一舉一動,他們兩位老人家知道得清清楚楚?”
莊蓉嫣然一笑,說道:
“不但清楚,黃師叔而且同時和你離開雪山,還陪你走了好幾天呢!只是你絲毫不覺罷了。”
周洛啊了一聲,大是慚愧,莊蓉忙接著說道:
“現下沒功夫,待會到路上慢慢告訴你。”
周洛道:“好,那我們趕快上路。”
莊蓉攜著他的手,說:“此間還有未了之事呢?你隨我來。”
隨帶他到了後院,只見每間房內地上,都七橫八順躺得有人,各各衣履鮮明,周洛奇道:“這是些什麼兒怎麼睡在地上?”
莊蓉抿嘴一笑,說:
這些都是西羌之地有頭有臉的人物,昨兒來作賓客。師叔和我都給他們點了睡穴。”
周洛心道:
“不錯,黃師叔昨天吩咐飛天玉狐,原命他要風光,那飛天玉狐確是當即命那十來個人快馬加鞭請人,我說暱,怎麼昨晚—個人也沒見。原來都著了道兒?”隨道:“這般人何罪,打發他們回去罷了,何必如此,雖說點的是睡穴,時候久了,也會受傷的。”
莊蓉唷了一聲,說:
“瞧不出你還是菩薩心腸,你也不想想,飛天玉狐結識的人,那會有好人,非寇即霸,這還是師叔有好生之德,不願傷他們,只是將他們的武功散了,教他們從此不能為惡。
說著,逐個為他們拍開了穴道,周洛也幫助動手,待那些人醒轉,莊蓉又申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