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一件寬大的黃袍,其聲如洪鐘,說道:
“你要想作黃梁夢,怕沒那麼容易呢?”
這人一現身,別說後輩周洛同莊蓉不識,便是黃奇和白頭翁,亦是不知是何人?都是愕然!
黃梁道人卻呵呵笑道:
“我自作我的黃梁夢,不問是與非,你要想教我淌那渾水,休想得夠。”
那人笑道:
“你要想不管也不行,可知此事關係你這位嬌婿麼?你要不管,那我更可置身事外了。”
黃粱道人吹了一口鬍子,那白髯登時飄起老高,頹然坐下,道:
“罷了,這都是我那孽徒惹來的麻煩。”
那人大踏步走進,黃奇雖不認這黃袍客,但見他和師傅笑談,心中一動,巳猜料了幾分,上前躬身施禮,道:“前輩光臨,請坐。”
黃袍客逕往席上坐下,黃粱道人說道:“小子們, 還不過來見禮。”
黃奇道:“師傅,這位前輩貴姓啊?”
黃粱道人呸了一聲,說道:“連天帝辛璜,你們也不識,還有臉問!”
黃奇忙不送行下禮去,白頭翁心道:“當真見面勝似聞名。”也上前躬身施禮。
周洛萬萬料不到此人便是天帝辛璜。其喜可知,即趨前跪倒行禮,莊蓉恰自那邊轉過來,向他斂衽下拜,兩人竟是不先不後。
天帝辛璜老氣橫秋,說道:
“小子們,給我起來啦,怎麼未拜天地,率先向我跪拜起來,我這‘天帝’可不是那‘天帝人’別攪錯了。”
黃梁道人笑道:“辛璜,人家可是新婚夫婦,這個頭不能白受的。”
天帝辛璜呵呵一笑,道:“我還以為你這老道只會做夢,無嗔無爭,原來胳膊也會向裡彎,好教你得知,你這位嬌客,我早有賞賜了。”
他此言一出,各各都好生奇怪。
黃粱道 人呵呵笑道:“你捨不得也罷了,這小子從未見過你,何來賞賜。”
那天帝辛璜道:“老道,你要不信,只管問這小子。”
周洛也是茫然。兩跟望著他,瞬也不瞬,黃梁道人呸了一聲,說道:“這還用問麼?我說怎麼著。”
那天帝呵呵笑道:“我且問你,大概我有些什麼看家本領,也瞞你不過。”
黃梁道人說:“別的麼,我老道瞧著也不過如此,唯有你那須彌遁形,實是奇妙得緊。”
要知黃梁道人的黃梁功,實是氣功之造極,內家功夫。當世無能出其右。
天帝辛璜道:“著哇,你問問這小子,他所練的須彌遁形何來?”
周洛才知他是指的這神奇輕功,忙躬身說道:
“晚輩月前力敵華山二無常之時,多承令媛在臨敵之際,授我須彌遁形,方能脫險,晚輩感恩不盡。”
他雖然這麼說,心下卻想:“這不是怪事麼?他怎知道?”
黃梁道人正拿眼來望他,也才明白,那天帝辛璜已介面說道:
“老道,我可沒騙你罷,這喜酒可不是白喝你的。”
卻聽黃粱道人呸了一聲,說:
“原來是這麼著,虧你還好意思說,那日他若不是救你那女兒,怎會力敵華山二無常。說什麼傳他須彌遁形,其實是救你的女兒是真,我老道才不領你的情呢!”
周洛聞言又是一怔,那日之事,不知道黃梁仙長怎會知曉?卻聽那天帝辛璜大笑呵呵道:“這要還不算數,雜毛,那你要怎麼賞他呢?難道要我將女兒賞他?”
黃梁道人說:
“那又有何不可,今晚我且不逼你,他日再說啦。”隨向黃奇道:
“小子,你還等甚麼,白頭翁男家主婚,我就算女家啦,來來來,辛璜,你便是客人,現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