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感激,又增了兩分。
黃奇看在眼裡,微微一笑,說道:
“周老弟,這樣的媳婦,可是打著燈籠火把都難找的。”
周洛卻早脆在靈前,哭拜起身,莊蓉已拔劍出鞘,遞了過去。
周洛接劍在手,眼中噴火,切齒道:“賊子們還有何可說?”
那白日鼠躺在地上,面如白紙,飛天玉狐與黑麵虎自知難逃一死,竟是不懼,飛天玉狐狂笑道:“不錯,你全家數十口,便是被我等刀刀斬絕,只可惜當年漏網了你這娃娃,斬草未得除根。”
周洛目中流出了血淚,切齒道:
“我爹爹與你們有何冤仇?你……你要下這般毒手!”黑麵虎忽地怒吼一聲,道:
“我等已落在你手中,還有何可說的,要殺便殺,休得羅嗦!”
周洛那還忍耐得住,劍尖一顫,撲哧—聲,已刺入黑麵虎心窩,未撤劍先斜身,他一步邁出,劍亦撤出,橫劍一抹,飛天玉狐人頭巳落地,左腳飛起踢倒他身軀的剎那,這次更快如電閃,回劍一掃,白日鼠也巳了帳!
這三人命喪劍下,都未掙扎,除了白日鼠已成殘廢了之外。顯然那飛天玉狐同黑麵虎兩人,都和樊榮一般,已失了抗力,不知黃奇用了甚麼手法。
周洛殺了三人,將劍一放,撲倒靈前,說道:
“爹爹媽媽,孩兒今日替你報了大仇了。”隨即放聲大哭,覺得身邊亦跪著一人,淚眼看時,竟是莊蓉。
周洛一抹眼淚,轉身向莊蓉一拜,說道:
“多謝姑娘成令,我周洛有生之日,不忘大德。”
只聽黃奇呵呵笑道:
“白翁你瞧,他兩個未拜天地,倒先交拜起來了。”
周洛聞言,起身看時,才發現他師伯白頭翁,不知何時巳返來。正站在黃奇身側,忙上前先向黃奇拜謝,再又見過師伯。
白頭翁一聲浩嘆,說道:“黃兄對我等這番大恩大德,真個是存歿均感。”
黃奇道:“好說了,你我親家,白翁你的事,還不同我的一般,稍效微勞,何足掛齒,我這侄女兒已是周家媳婦,替公婆報仇,理所應該。”
白頭翁道:“正是,現下時已不早,你我也該替他們完婚了。”
黃奇道:“白翁果是信人,家師現在廳中,已等侯多時了。”
白頭翁一怔,道:“便早黃粱仙長,黃兄為何不早說,老朽理當早早拜見。”
黃奇道:“家師視世事如黃粱,從不重世俗禮儀,他自飲酒睡覺,若非今晚是我侄女于歸之期,他還不來呢,蓉兒,別躲在旁邊害羞了,我們的嬌客也請啊!”
那莊蓉在向周洛回拜之後,已退到屋角,周洛心下早又著急起來,現下才知黃奇早有安排,他先前只道以這三件事來難倒黃奇,推脫婚姻,那知竟會這麼湊巧,一切都早落入他的計算之中。
現下又有師伯出頭,他那還敢說半個不字,而且莊蓉替他報了這血海深仇,此恩此德,何止天高地厚,他又豈能說出半個不字,當即隨著白頭翁身後,步入大廳。
黃奇已搶先入內,點燃了燈火,只見那黃梁道人已倒在桌前,又已鼾聲知雷。
白頭翁上前一步,向黃梁道人躬身一揖,道:“白頭翁參見仙長。”
黃梁道人鼾聲立止,忽地一躍而起,道:“罷了。”
原來他竟是在假寐,白頭翁道:“久仰仙長大名,何期今日得能拜見。”
黃梁道人說:“你別羅嗦,老兒,現下便是吉日良辰,快替他兩個完了婚,我自做我的黃梁夢,你也該去重振你的門威。”
那知他一言未了,忽聽長笑之聲入耳,那笑聲入耳之時,似在老遠,但笑聲未落人已到了門口,出現一個身高八尺的人來,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