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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歐倫的臉色愈發陰鷙,目光深沉駭人。
“大家都看見,可以作證,對不對?”娜娜轉向眾人尋求聲援。
旁邊的宮女和侍衛盲從地直點頭,他們剛才已被娜娜成功洗腦,堅信娜娜所言即是事實。
“你有什麼解釋?”歐倫直觀著她,像法官審問犯人似的。
“沒什麼好解釋的。”卓玫穎漠然的回答,“我連一個人證都沒有,我說什麼你會相信嗎?”
“解釋權在於你,信不信由我決定。”歐倫不耐煩地眯起眼,這個不識好歹的小女人,她知不知道他肯給她一個解釋的機會,已經是天大的恩澤!換作是別人,若不小心在他面前打破一個碗,只怕跪下來求饒也沒有用!
卓玫穎諷澀一笑,連日來受到的折騰,已將她推向極度的怨憤,無論她多麼委曲求全,也不能確保母親的安全,這又何苦呢?她受夠了!
不屑再乞求他的恩典!
“我摔破了碗、潑翻了湯,不是嗎?”她幽漠的神情、冷倔的語氣,有一種消極又絕然的意味。
這種自尋死路的態度,令在場所有的人大感驚訝。
沒有人告訴她嗎?冒犯了陛下,會死得很慘……聞言,歐倫一臉寒霜,眼中的冷芒直逼著她,“哦?你就不怕我降罪嗎?”
她對他的威脅無動於衷,降罪就降罪吧,大不了一死。然而,他接下來的一句話卻叫她渾身一震,打從心底湧上一股深切的恐懼。
“當然,還是照老規矩,算在你母親頭上。”他緊抿的薄唇緩緩勾起一抹殘忍的笑意,“讓我想想,這次要怎樣罰你母親陳安妮……”
“這不關我媽的事,要就罰我!”她咬牙低嚷,恨透了他的卑劣陰險。
“就是要罰在你媽身上才有意思。”他冷酷得像個魔鬼,毫不留情地攻擊她最大的弱點。只要搬出她母親來脅迫她,還怕她不乖乖就範?
“你!”她心中又氣又苦,憤懣至極地瞪著他,無奈形勢比人強,她只好緊咬著唇不再出言不遜。
“來人!傳令下去,將陳安妮從大牢轉到黑獄裡去!”不滿她臉上還掛著敢怒不敢言的表情,歐倫眯起魅眸,冷聲下令。
“不!”看到他真的遷怒到她母親頭上,她倔傲的氣勢頓時消減,整個人像垮掉似的屈膝跪在地上,“求求你收回成命,不要再折磨我母親了。你要就罰我吧,我甘願受罰……”
黑獄是個令人聞名喪膽的恐怖地方,聽說裡面不但漆黑的伸手不見五指,而且還蛇鼠猖撅,凡是關在那裡的人,被釋放時都是渾身血肉模糊的,因為身上的肌肉都被飢餓的惡鼠咬噬了……一想到母親將被關在黑獄裡,成為餓鼠襲擊的目標,她就禁不住渾身顫抖。
歐倫靜靜地盯著她既痛苦又疲憊不堪的臉蛋,為了懲罰這女孩該死的在他凝結成冰的心湖中掀起波濤,他放任自己殘忍地折磨她。彷彿只有這麼做,他才能夠令自己相信,她在他的心目中一點分量也沒有。
“你很想受罰是嗎?”他抬起她尖細的下顎,她脆弱疲憊的神態盡收眼底,令他心口莫名地揪緊了她需要充分的歇息,不然她纖弱的身子隨時都會倒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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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下一秒鐘,他卻粗暴地將她推開,冷冷地看著她纖弱的身子倒在地上,“既然你這麼喜歡被罰,本王就成全你!”
卓玫穎仰起蒼白的小臉,認命地說:“你就罰我吧,只要別牽連我媽媽。”
“我想你搞錯了很重要的一點。”他嘲弄地笑諷她的天真,“我說要罰你,但沒有因此而打算饒過你母親。”
“啊?”她怔愣住,一顆心直往下墜。
這個暴君,他簡直比撒旦還要冷酷殘虐,她怎麼會為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