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皇帝對鹽法動手的訊息不脛而走,不過流傳的版本多不一樣。有的說是皇帝為了重新挽救士子之心這樣做的;還有的說是衍聖公作為聖人後裔,為了朝廷百姓,看不慣魯王作威作福,上了奏本參劾,並且將鹽法一併說與皇帝,皇帝准奏;還有的說是戶部秦尚書據理力爭,要求皇帝清理鹽法,增加國庫收益才做的。
更多的人則相信另一個版本,那就是內閣的幾個大學士和皇帝力爭皇帝被迫同意清理鹽法,並遵從內閣意見順帶清理王府、勳戚、中官鹽引,皇帝中間聽從司禮監建議後就後悔了,於是讓太監魏彬去說服內閣取消對王府、勳戚及中官鹽引的清理,但是內閣曉明大義,堅持己見,最終迫使皇帝和司禮監認下此事。
為什麼更多人相信這個版本,因為魏彬真去了內閣,並且氣沖沖的離開。不久內閣草擬詔書,送到了宮裡,不日詔書下發,果然裡面有這一條,群臣無不歡悅。
但是勳戚們和宮裡的幾個衙門就破口大罵了。
可是罵歸罵,勳戚們是沒那個膽子跑到左順門哭門,更不敢效仿楊維聰喊出來:國家厚待勳戚百五十年,仗義死節,只在今日,打死這群奸臣。這種話來。
說到楊維聰,楊維聰因為此次事件還被吏部褒獎了,不用說這肯定是皇帝授意的,雖然沒有升官,但是有了這份履歷在手,不愁八年之後不升官。
案例來說新科狀元在翰林院被授修撰,考滿九年,合格之後才會迎來了自己的第一次升遷,一般可以升為正六品的侍讀或侍講,如現在的楊慎一般。所以眾人都非常羨慕楊維聰。
這日張宗說早早回府,就被其父喊了去。
“你那日當值就沒聽到點什麼?”張鶴齡詢問著,這是他自己也不知道第幾次詢問了。
張宗說坐在椅子上,說道:“孩兒不是說了麼,基本上就和詔書說的一樣,而且那日分明就是內閣搞出來的。”張宗說見自己的父親還不相信於是說道:“父親忘了?陛下初登基,我家不是請買食鹽,那時陛下不是允准了,這次完全是內閣唬住了陛下。”
張鶴齡仍是不安,輕微嘆了口氣道:“那時你不理家事,且不知呢,孝宗皇帝在世時不允許我們家請買食鹽,按理說‘三年無改於父之道’陛下登基也是不允才對,但是當時你姑父孝宗皇帝駕崩,陛下剛剛登基,正是要立威的時候,怎麼會隨了內閣劉健、謝遷、李東陽的願?所以照準。”
張宗說恍然大悟,原來還有這層關係在呢,怪不得呢,皇帝明明不:()我是正德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