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但是,許橈陽最後還是沒聽他的。他只含糊地說了一句,他把資訊透露過去了。但是,從許橈陽的口氣和表情,可兒就斷定他什麼都沒說,他又來霸王硬上弓那一套。所以,她就更擔心了,更不安了。這麼一個喜慶的場合,如果和許家人鬧得不痛快,那簡直是罪過呢!
於是,早上一起床,可兒的擔心就全在臉上了。匆匆忙忙洗臉刷牙,換掉睡衣。看到許橈陽還賴在床上,沒有起來的意思,她就責備了一句。“你還不起來,你不會想等到開席的時候再去吧!”
許橈陽聽到身邊的聲音,伸手到枕邊習慣性地去抓人,沒抓到,抬起眼皮看見她已經梳妝整齊坐在床頭瞅著他,一笑。“幹嘛這麼積極,又不是咱倆結婚?”可兒去扯他身上的被子,抻他的胳膊,“趕快起來,你哥結婚,你去的那麼晚像話麼?”她力氣小,被許橈陽一帶就收了過去,被他壓到身底下。“讓我吃一下,咱們再走。”
她掙扎了出來,跳下了床,撣了撣裙子,捋了捋頭髮,有點生氣衝他一撅嘴,“我的衣服都被你弄皺了,你這個色/情狂。”
許橈陽懶洋洋地側過身,欠開眼縫,從睫毛下俾睨著她。
紫色的長裙,寬鬆的裙身,中間斜斜地扎著一條棕色的小皮帶,襯著那小小的腰,及肩的長髮,水蔥般鮮嫩的小臉,沒著半點脂粉,小尖下巴像刀削的,長睫毛像假的,鼻子完美的簡直像後天做的。整個人站在那兒亭亭玉立,楚楚動人,又飄逸又高貴,簡直就像是春天裡的蓮花,像一株薰衣草。
他心滿意足地咂咂嘴,“瞧我的寧可兒,這麼一張小臉不把那個林媛活生生比下去才怪呢!我讓許晉衝得瑟,他還以為他找了一個什麼寶貝呢!讓他見識一下什麼叫天生麗質?”
可兒抿起嘴唇,因為他的那份心滿意足而滿心愉悅了。她嬌嗔地瞪了他一眼,“哪有人這麼不要臉,誇自己的女朋友的?”
許橈陽振奮了。一骨碌從床上起來,全身不著一絲衣物。他也不嫌冷地直接跑到衛生間,洗臉刷牙,洗完臉,去刮鬍子,一邊刮鬍子一邊自矜地說:“我為什麼要謙虛?我最討厭那些偽君子,道貌岸然地客氣,心裡不知怎麼得意呢!”
可兒倚在衛生間的門口,溫情似水地看著他,徵求他的意見。“我是不是應該化點妝呢!這樣是不是太肅靜了?到底,今天是個喜慶的日子,而且,”她猶豫了一下,“還要見你的父母,我總應該給他們留點好印象啊!”
許橈陽對著鏡子刮臉,不假思索地回了她一句,“你別再化妝了,你還讓人家林媛活不?今天人家是主角,你再打扮,今天的主角就成你了。回頭,林媛一生氣,嫉妒心一上來,還以為你是故意搶她的風頭,回頭,你嫁給我,再被她小人一把,你的日子就不好過了。”聽他說的有模有樣,像是那麼回事,可兒撲哧笑出了聲,“許橈陽,我怎麼才知道,你怎麼這麼不要臉呢!”
許橈陽也笑,望著鏡子中的自己,瞬間怔了怔神,有點錯愕,鏡子中那個陽光燦爛眉目帶彩的青年是許橈陽麼?什麼時候,他變得如此喜歡說話?如此幽默,如此愛笑了?他從鏡子中看了一眼那依然倚門而立的人,目光在鏡子中與她對視了一眼,心頭一暖,某種激盪的情緒瞬間湧了上來,意識中也毫不猶豫地竄上了一個念頭,原來愛情真的可以讓人轉性。
許晉衝的婚禮現場比想象中的還要有排場。可兒跟著許橈陽到了現場,才算知道,什麼是舉城而動。到處都是人,到處都是車,滿目的鮮花,人影,滿鼻的芳香,滿耳朵的說話聲,嘈雜聲,歡笑聲。各種聲響。
酒店門口,人聲鼎沸,人潮湧動。許橈陽的蘭博基尼簡直就成了標誌,顏色顯眼,車型顯眼,車裡坐著的人更顯眼。可兒一下了車,就知道,她來的太草率了,太醒目了,一大群的記者執著鎂光燈就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