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李天心,也叫李無心。
我來自一個不起眼的小地方,人們都叫它英雄冢。
這個地方的人崇尚以情入道,破情道而自立。
因為情感氾濫,外人也叫它溫柔鄉。
據說,很久之前,英雄冢是沒有男人的,英雄冢只有女人,英雄冢高手眾多,不說比肩本源世界,最起碼也能和十大大千世界過招而不落下風。
那是一個璀璨的年代,強者無數,崢嶸朝上。
後來,本源世界出手了。
本源世界在我的印象裡,就是一個惡霸,它總會把每一個威脅它的傢伙都消滅在搖籃裡。
英雄冢的強者也已經意識到了本源世界會阻斷他們的文明晉升,他們準備了完全之策。
但是沒有人會想到,本源世界這一次罕見的沒有派遣來大軍,而只是派了幾個人馬。
一個禿子,還有禿子的幾個徒弟。
那一戰,國主與禿子情定三生,國主說她贏了,贏了本源世界。
可所有人都看到國主死了,那禿驢帶著他的徒弟悻悻而去。
而我的師傅,就是國主。
亦或者說,英雄冢所有人的師傅,都是國主。
要想學會英雄冢的本事,第一件事情,就是發誓,殺掉那個禿驢,問責本源世界。
這一次,我並不想要什麼天下第一武道會的虛名!
我要的是本源白帝的道歉!
我要給師傅,取一個公道。
劍!
颯!
血流淌在城主府的牌匾上。
城主睜大了眼,他不明白,他從來沒有的罪過我,為什麼我會遷怒於他。
我並不想多解釋,他對於我,就好像那些佃戶對於他,他和佃戶沒有仇恨只有壓迫,我和他一樣沒有仇恨只有輸贏。
在這個贏者通吃的時代,解釋這種東西是脆弱且無力的。
“你站住!”
“你殺了我爹!”
“終有一天,我會殺了你的!”
我看了一眼那個對我仇視的孩子,然後抓住他的脖領,用他的衣服擦乾淨了劍上的血漬。
我喜歡他仇視我的模樣,就好像當初我仇視別人一樣。
不一樣的是,我把這種仇視藏在眼底深處,我從來沒有表現過出來。
而不是像他,這麼努力的儘可能表現出仇恨,似乎生怕別人看不出他的憤怒。
我天生的玲瓏心讓我知道他其實並不是想復仇,他只是想為接下來當城主做鋪墊。
其實他們父子的關係沒有外人看到的那麼好,就好像我剛剛出劍,他明明有機會為他父親襠下一劍的,但是他沒有去擋,而是袖手旁觀。
我是他的幫手,幫他殺了他的競爭對手。
我走出城主府的時候,下著大雨,我想盡快的趕赴下一個城池,然後開始一場新的狂歡,最快速度拿到武道會的門票。
我路過城門洞的時候,遇到了那倆人。
一個老頭,一箇中年流氓。
流氓拿著竹篾的長劍,笑哈哈看著自己。
老頭雙瞳炯炯,似乎一點也不怕我的劍。
我對他倆一句話也沒有,沉默的從他倆面前走過。
流氓指著我的背影道,“喂,小子,你就不打算感謝一下老神仙嗎?不是老神仙指點你,你不知道還要沉睡多久!”
“看看現在,釋放自我天性,是不是有一種一時思緒開,天地兩無邊的暢快感覺?”
我猛地拔劍,朝著流氓的脖頸劈了去。
流氓看著我的劍,根本沒有反抗,甚至動都不沒動,大有一副你砍死我的衝動。
而我也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