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說道:“名遠都醉成這樣了,合同的事,還是你明天交給他吧!”
我急忙說道:“不行的,這合同關係很大,搞不好金老闆的家產都能賠進去。”我知道這些人打金老闆的主意,無非是貪圖金老闆的產業,這樣說我就不信她不上鉤。
誰知道曾易真的沒上鉤!
曾易笑道:“那敢情好!其實我是最希望名遠破產的那個人,他只要破產了,就安全了,也就有時間陪我了……”說到後來,聲音裡滿是寂寥之意。
我見她不上鉤,正想再找個藉口,曾易說道:“我們難得有相處的時間,如果是公司的事,還是你明天自己找他說的,不要再來騷擾我們了。”
我一聽這意思是要掛電話了,也顧不上什麼了,一張口就喊道:“你想對金老闆怎麼樣?我告訴你,他的產業還在我的名下,如果他有什麼三長兩短,你們什麼都得不到。”
曾易不說話了,沉默了許久,才輕輕的嘆了口氣,忽然變了一個完全陌生的腔調,幽幽的說道:“你們還是知道了,是嗎?”
這一句話,鬼氣森森,雖然是在電話裡說出來的,卻使我渾身一陣冰冷。
其實我們哪知道什麼,但到了這個地步,也只有硬著頭皮道:“當然!不知道我也不會找你了。”
曾易聽我這麼一說,忽然大怒了起來,在電話裡嘶吼道:“這次我不管你是誰?誰都別想破壞我們!誰都別想!”一句話吼完,就掛了電話。
電話一掛,綺月就說道:“打電話給林維,問他這個曾易的詳細住處,我們去看看,就算她不回哪裡,畢竟生活了這麼久,肯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來。”
我急忙打了電話,林維果然知道曾易的住處,我沒敢說實情,直說金老闆醉了,我們給送回去,問清楚之後,幾人打了輛車,直達曾易所住的小區。
一進電梯,我就覺得渾身不自在,電梯裡分明殘留著陰魂的氣息,上了樓,到了曾易所住的房間,正想敲門,謝邂一把拉住了我,對我眨巴了一下眼睛道:“別介,萬一敲門打草驚蛇怎麼辦?看我的?”
說著話,他也不知道從哪掏出個鐵絲來,兩端往鎖眼裡一插,一抽一帶,咯吧一聲,房門就打了開來,也不知道他什麼時候學的這手。
我一推房門闖了進去,一進屋,渾身瞬間就起了一層雞皮,這房間之中,到處都森森鬼氣,不用問,這裡肯定曾經住有一個陰魂,而且居住的時間可不短了,從房間到處殘留的氣息來判斷,少說也有幾年了,只是現在卻不在了。
不知道怎麼的,這陰魂的氣息,雖然異常濃郁,卻沒有往常我們所遇見的那些惡鬼一樣的煞氣,這讓我有點費解。
其餘幾人也衝了進來,紛紛到處查詢,可哪裡有曾易和金老闆的影子,綺月一跺腳道:“這個金老闆,也是糊塗,這麼森重的鬼氣,他在這裡住了這麼久,竟然毫無發現。”
話剛落音,謝邂就在臥室裡叫道:“大家快來看,這裡有一張照片。”
我們急忙進了臥室,臥室裡裝扮的簡樸但不簡單,低調但不低廉,和金老闆家的裝修風格很像,謝邂左手拿著一本書,右手正拿著一張照片,臉上露出一絲絲的疑惑,應該是從書裡翻出來的。
我過去伸手接過照片,只看了一眼,心裡又是咯噔一下,照片上是兩個十五六歲的女孩子,除了面目有所不同之外,同樣的校服、同樣的清秀,同樣的楚楚可憐,笑容也同樣的溫暖。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照片上左邊那個女孩子,雖然只有十五六歲的模樣,可眉目之間,和金老闆家中楊青的照片,卻有七八分相似,很明顯,這是楊青上學時拍的照片。
而右邊那個女孩子,雖然面目我們對不上號,可那雙眼睛,我卻清楚的記得,正是曾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