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做這些。”
陸強取了刀:“切蔥花兒?”盧茵點點頭,他才又問:“我什麼樣的人?”
“有點兒大男子主義。”
陸強“嗬”了聲,手下動作麻利:“我老家是農村,五歲會砍柴,七歲能踩凳子給一家人做飯吃,十五已經在外頭混了……監獄裡哪樣不得自己做,掉個釦子,拿吐沫星子也得給沾上。”
“……”盧茵問:“你老家是哪兒的?”
“武清縣錢樹林村。”
“家裡還有別的人嗎?”
好一會兒,他切完了:“還剩個老孃。”
盧茵沒說話,把焯好的西芹放到冷水裡,聽旁邊問:“你呢?”
“我?”盧茵想了想:“我家不是本市的,老家在黔源。從小沒見過我爸媽,是在舅舅家長大的,他們條件不好,高中以後就一直寄宿,後來上了大學,都靠獎學金和打工。”
陸強不由看向她。
盧茵回視,輕鬆的笑了:“你別用那眼神看我,我從小就獨立,沒覺得自己多可憐,性格也不扭曲不變。態,只是有點膽小罷了。”她嘆了聲:“其實我挺認命的,雖然舅媽……但舅舅還是很疼我的。”
陸強眸光微閃,也恢復自然,哼笑說:“不光膽小,還愛耍小聰明。”
“……哪兒有。”
陸強卻轉了話題:“所以,就因為個渣男,跟他在這兒混五年?”
盧茵動作一頓,垂下眼,陸強看她,“得,咱不提。”
他勾住那小細腰,往她太陽穴上猛親了口。盧茵推他,在他親的地方抹了下,小聲嘀咕:“真討厭。”
“還嫌老子。”他勾唇角:“還切什麼?”
兩人邊做邊聊,三菜一湯很快端上桌。
上次買的白酒沒喝完,陸強勸她喝點兒,這次她怎麼都不肯。
他不勉強,自酌自飲,喝掉了兩口杯。
飯後盧茵去洗碗,他累了,坐沙發上沒動,看了會兒電視。盧茵回來連衣服都沒換過,收拾好擦淨手,在屋裡轉了兩圈,抹幾下桌子,洗完水果,又去陽臺收衣服。
陸強追了會兒她的影子,“坐下歇歇。”
盧茵看牆上掛的表:“時間不早了,趁天還沒黑透,趕緊回去吧。”
“眼又不瞎,再待會兒。”他拍拍旁邊:“過來。”
“我還有點活兒沒……”
“屁大點兒地方,有什麼活兒,”他打斷:“我又不吃人,過來。”
盧茵頓了下,朝他走過去,他手還攏在後面,沒等她坐實,那手臂一勾,盧茵半個身子都滾進他懷裡。
她撐住他的腿,叫了聲。
陸強笑說:“你這小腰可真細,我一手就能給掐斷嘍。”說完特意環住捏了兩下。
盧茵穩住身體,拍他手:“你別亂掐。”
陸強不動了,大掌規矩放在她腰側,仰躺著,眼睛瞟向電視,裡面正播放一部連續劇,家長裡短,雞飛狗跳。
陸強根本沒看懂,問了句:“這演的啥?”
一回頭,見她不知盯著哪處,正出神。目光呆呆笨笨,嘴唇抿成一條縫,從他的方向看,那粉白面板上掛一層極細的絨毛,鼻頭圓潤挺翹,頸部線條格外柔美。
陸強心猿意馬,一抻脖子,循著那小嘴兒就親上去。
盧茵最開始嗚咽了幾聲,慢慢的,心底那一絲抗拒被身體真切的欲。望點燃,大腦當機,手掌抵住他胸膛,竟似推似迎。
陸強忍得難受,手也開始不規矩,盧茵反應過來,趕緊叫停。
他粗喘著,已把她半壓在沙發上,鼻息噴著她頰邊:“什麼時候讓老子上?”
盧茵皺眉:“你說話能不那麼粗俗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