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紅怒道:“秦松,你真是站著說話不腰疼,你盡到一天做父親的責任了麼,別以為我不知道你想的是什麼,你是怕醜聞曝光,怕丟了官職,在你眼裡,當官比什麼都重要。”
秦松痛苦的抱住了自己的腦袋:“好了好了,別說了,注意影響。”
路紅冷笑一聲:“現在知道注意影響了,當初勾引我的時候幹什麼去了,你寫給我的那些詩我都儲存著呢,要不要我公諸於眾,讓大家看看你這個市委書記背地裡到底是個什麼貨色。”
“路紅!”秦松嚴厲的呵斥了一句,到底是掌握權柄多年的領導幹部,路紅被他的氣勢所震懾,下面的話吞了回去。
“我在位一天,你們路家就安穩一天,我倒了,你們也得遭殃,你哥哥路勇,這些年乾的那些事情以為我不知道麼,判他個十年八年的都算輕的。”
路紅不說話了,又開始抽泣。
秦松語氣緩和下來,柔聲道:“我只有一個女兒,傲天是我的骨肉,也是秦家的後代,我怎麼可能撒手不管,你放心好了,這件事我一定會親自跟進的,決不讓傲天受委屈。”
“還不受委屈,人已經被關在看守所好幾天了……”路紅抹著眼淚小聲咕噥著。
“這個好辦,明天我讓李秘書去安排一下,先保外就醫,然後再想別的辦法,能不起訴最好,實在不行的話,爭取緩刑吧。”
“不行,我兒子不能留案底,他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啊。”
秦書記輕嘆一口氣,剛要說話,忽然看到客廳裡似乎有紅光一閃,厲聲喝問:“誰在那裡?”可是走過去開啟燈一看,空蕩蕩的哪有什麼人影。
性格謹慎的秦松並沒有放鬆警惕,直接按下了牆上的報警按鈕,保安值班室和門衛室的警燈立刻閃爍起來,還在打瞌睡的保安們立刻跳起來,抄起警棍向秦書記家奔去。
經過一番檢查,確認安全,秦松這才放下心來,打電話讓司機來把路紅送回家。
秦書記的司機開著江B一號奧迪車離開了市委宿舍,門口的保安舉手敬禮,等汽車尾燈消失在漫漫雪花中,保安才跺著凍得發麻的腳,回到了值班室。
“今天晚上怎麼搞的,下那麼大的雪,領導們一個個都往外跑,先是李主任的專車,現在又是秦書記。”保安嘀咕道。
另一個保安同事說:“聽說白天紅旗廠動遷的時候死人了,領導們可能在忙著處理這個事兒。”
“嗯,有可能。”
……
市立醫院,衛子芊還在昏睡之中,方霏坐在旁邊,小腦袋一點一點的,正犯著迷糊,忽然門開了,劉子光夾著滿身雪花走進來,抱歉的說道:“讓你久等了。”
“下次請我吃飯就行了。”方霏站了起來,用沒打夾板的那隻手幫劉子光拍打著身上的雪花,動作自然的彷彿妻子為丈夫整理衣服一般,忽然她的臉有些發燙,丟下一句話就跑了。
“我先走了。”
……
今夜風雪交加,交巡警大隊的同志們卻並未休息,反而增加了人手上路執勤,一輛警用塗裝的昌河面包車艱難的在道路上跋涉著,忽然路邊一輛沒有牌照的黑色奧迪轎車吸引了警察的注意。
這輛奧迪橫在路邊,車內亮燈,空無一人,警車緩緩靠邊停下,兩個穿著反光執勤背心的警察拿出手電筒走了過去,圍著車子轉了幾圈,忽然聽到尾廂內似乎有聲音,警察立即緊張起來,小心翼翼的開啟了沒有上鎖的尾箱,一個包在毛毯裡的人正在拼命掙扎著。
警察用強光手電照過去,只見這人五十歲上下年紀,全身**包在毛毯裡,臉上血淋淋的似乎被割傷了,嘴裡塞了個布團,手腳都被綁住,更令人驚訝的是,尾箱裡金光閃爍,全是金條和現鈔!
肯定和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