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外,積雪已經很厚了,還在紛紛揚揚的下著,一個穿著灰色保安大衣的男子吱吱呀呀的踩著積雪走到圍牆邊,左右看了看,雪夜的街頭能見度極低,但他還是拿出一個小小的儀器按了一下。
監控室內的螢幕瞬間閃起雪花,值班的保安打了個哈欠,繼續趴下睡了,沒有任何人發覺,一個陌生人已經穩穩落在宿舍大院牆內。
李治安雖然已經調任省國資委,但是在江北市依然有著盤根錯節的關係,南泰幫的大小官員們依然唯他馬首是瞻,這也是為什麼秦松擯棄前嫌,在玄武集團入主江北市區的問題上大力配合的原因,李治安留下的人馬,諸如王大慶、楊義和等人,現在已經在李治安的授意下,投入到秦書記的麾下。
官場上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李治安和秦松在省裡投靠的是同一位大佬,自然要從大局著眼,一致對外。
但是現在似乎這種合作關係出現了裂痕,紅旗廠的事情鬧的不可開交,終於在今天達到了頂點,衛淑敏不惜自殺以抵制重組,數千名工人悲憤高歌,出於一個優秀幹部與生俱來的敏感,李治安覺得這件事要鬧大,要被政敵所利用。
書房內,李治安還在捧著電話和省裡通話,不出所料,胡躍進和孫興業這兩個傢伙連夜跑到了省城向鄭書記彙報情況,估計肯定少不了一番添油加醋,這一點省裡的眼線已經證實了,淮江路一號門口停著的就是胡躍進的江B二號車。
李主任的夫人在省城,孩子都在美國,家裡只有他和一個保姆,小保姆是李夫人從家鄉挑的可靠人,一個四十多歲的粗鄙農村婦女,早已沉沉睡去,偌大的房子內靜悄悄的,房門無聲的開啟,穿著保安大衣的男子悄悄的走了進來,在客廳中四處踅摸一番,沒有任何收穫,索性直接走進了書房。
“那就這樣吧,有新的情況我再向您彙報。”正好李主任打完了電話,聽到身後的腳步聲,他剛要回頭,廢紙簍就罩在了頭上,一記重拳將他的呼救聲連同幾顆碎裂的門牙打回到肚子裡去。
穿保安服的男子一拳一拳的掏著李主任的胃部,疼的他將身子弓成了大蝦狀,那人還不滿足,將他提進了洗手間按在了馬桶裡,一遍又一遍的衝著水。
幾番折騰後,細皮嫩肉的李主任已經徹底崩潰,如同一灘爛泥般躺在了地上。
“錢在哪兒?”聲音遠的好像從天際傳來,李主任卻如同垂死掙扎的人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掙扎著答道:“我說,我全說,別殺我。”
按照李治安的供述,穿保安服的男子從房間的各個角落裡起獲了十餘張銀行卡,一百根五十克重的金條,還有金質勞力士手錶三塊、水頭極好的翡翠掛件兩枚,以及十餘萬歐元的現鈔。
“都給你,我絕不報案。”李主任信誓旦旦,但那人不為所動,一掌劈在他的頸子上。
……
秦松家的院子距離李治安家不過十幾米遠,一個黑影從李主任家出來後,徑直走到秦書記家窗子旁,不知道從用什麼工具撥了一下,窗子無聲的開啟了,黑影敏捷的跳了進去。
書房內,秦松正悶頭抽著煙,他對面坐著一個女人,低頭嗚嗚的哭著。
“你哭也沒有用,命案這麼大的事情,我也很頭疼,更何況現在紅旗廠的事情鬧的這麼大,不知道多少雙眼睛在盯著呢,這個節骨眼上千萬不能亂。”秦松說道,語氣有些煩躁。
女人抬起頭,抽泣著說:“可是,傲天是你的骨肉啊。”
11…69 大案迭出
坐在秦書記對面的女人正是秦傲天的母親路紅,她的眼淚讓秦松心煩意亂,猛抽了幾口煙,說道:“好了,我知道了,回頭我給政法委打個招呼,讓他們儘量想想辦法就是,沒事的,你回去吧。”
路紅說:“你又敷衍我,剛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