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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部分

只見山坡上一家人家,土牆木門,倒也齊整,門前倚著一個少女,正是雲蕾。張丹楓叫道:“小兄弟,小兄弟,我回來了!”雲蕾淡淡應了一聲,神情甚是冷漠。董嶽瞧了他們一眼,搖搖頭道:“你們真是一對冤家。”

張丹楓道:“我和父親談起當年之事,他甚是後悔。”正想告訴雲蕾他的父親是怎樣盼望能見到他們,雲蕾冷冷說道:“我也在後悔呢。”張丹楓道:“後悔什麼?”雲蕾道:“我的爺爺牧馬,我的母親現在給人家放羊,將來若和你一道見著母親,我也不知該怎說好。”張丹楓嘆了口氣。原來雲蕾是覺得和他相好,對不起母親,故此後悔。董嶽笑道:“你們這兩個小傢伙一見面就唉聲嘆氣,真令我這老頭子莫名其妙,有話進裡面去說。”張丹楓嘆氣道:“我就是赴湯蹈火,也要同你尋著母親。將來不論伯母怎樣責怪我,我也甘受。”雲蕾忽地噗嗤一笑道:“責怪你做什麼?我的母親生平從不責怪人的。別作得那樣可憐相啦。”一笑之下,春意盎然,好像滿天的陰霾都被陽光碟機逐了。

董嶽的朋友是一位客居蒙古的回族武師,甚是豪爽,接他們進門之後,便自去洗剝昨日獵來的一頭黃羊,給他們下酒。三人坐定,雲蕾道:“三師伯和師父昨天已經走了。”董嶽說道:“我已與丹楓說過,我還要在這裡逗留幾天,待尋見你的二師伯和畢道凡之後,再趕到唐古拉山的南高峰赴會。你們尋到了雲蕾的母親後,也要即時趕往,也許咱們老幼兩代,都要合鬥那老魔頭呢!”雲蕾道:“那老魔頭就這樣厲害嗎?”董嶽道:“咱們合鬥他,我看也還沒有把握必勝呢。”雲蕾道:“如此說來,豈不是比紫竹林中那位老婆婆還要厲害?”董嶽一怔,道:“什麼老婆婆?”雲蕾想起謝天華的話,說是此事除了師祖之外,只有大師伯知道,立即問道:“是一位不肯透露姓名,能夠用竹葉作暗器打人的老婆婆。大師伯,你知道她的來歷嗎?”當下將那日在紫竹林中所遇到的事情一一說與董嶽知道。董嶽道:“想不到這位老前輩還在人間,尚未忘情當年之事。她既然現身,將來或許也會插手,事情只恐怕更麻煩了。”雲蕾道:“她到底是什麼人?”董嶽道:“她和咱們的祖師與那個老魔頭大約都有過一段淵源。只是咱們做小輩的不便談論,將來你自然會知道的。”雲蕾不敢再問,心中更是納悶。

吃過了午飯,方交中午,雲蕾思母情切,催張丹楓收拾,辭別了主人和大師伯,先行動身。那匹照夜獅子馬被雲蕾帶到此地,多日不見主人,見張丹楓走近,便昂首長嘶表示親熱。張丹楓手撫馬頸,笑道:“又用得著你了。”與雲蕾各自跨上寶馬,絕塵而去。

時序已是深冬,愈向北行,朔風愈烈,道路都已被雪掩蓋白茫茫一片,與原野相連,分辨不出。路上絕少行人,張丹楓在馬前揚鞭,高聲放歌道:“但得兩心如白雪,不教半點染塵埃。”雲蕾道:“酸秀才,你再風呀雲呀的一吟,風雪一來,那就更冷得難行了。”張丹楓笑道:“再大的風雪也冷不了我的心。”說話之間,風雪果然來了。

雪片紛飛,朔風怒號,儼如有萬馬奔騰之勢,張丹楓與雲蕾逆風賓士,衣襟上、馬鞍上盡是雪花,張丹楓索性解開衣紐披襟迎風,揚鞭顧盼,大呼痛快。雲蕾忽道:“咦,你聽,這是風聲還是嘯聲?”張丹楓側耳細辨音響,奇道:“風聲中夾雜著清嘯之聲,還有馬蹄追逐的聲音呢。而且發嘯之人,定是武功高明之士,咱們上前看看。”

張、雲二人放馬飛跑,跑了片刻,只見前面白皚皚的雪地上,有一團黑影滾來滾去,正是兩條大漢在雪地上□打。旁邊還有三騎健馬,馬上騎客是兩個女人和一個身軀魁梧的大漢。

張丹楓道:“似乎是我們認識的朋友。”再放馬走了半里之地,勒著馬頭,向前一看,原來前面那幾個人正是黑白摩訶和他們的波斯妻子,在雪地上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