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膽欺師滅長就亮劍將我殺了!”謝天華道:“不,不是這個意思,我料想四妹該與你一齊來到為何卻不見她?”潮音和尚本來是約了師妹葉盈盈一同出雁門關,找謝天華算帳,潮音和尚馬快,所以先到。但想起耽擱了這麼些時候葉盈盈也該來了,不覺也是一怔。謝天華道:“等到四妹來了,咱們再把話說清楚。”潮音和尚火氣又起喝道:“哈,原來你眼裡就沒有我這個師兄了嗎?”大喝一聲,當頭又是一杖!
潮音和尚性子暴躁之極,動手不能自休,不由分說,呼呼呼,一連掃了七八杖,把謝天華弄得啼笑皆非,迫得施展最上乘的內家功夫,袍袖一揮將潮音和尚的禪杖裹住,笑道:“丹楓,你也來得正好,你向二師伯說去。”潮音和尚道:“張丹楓的事情我也知道大半,他倒不愧是個好男兒。但父還父,子還子,龍生九種,父子兄弟,各各不同。張宗周終歸是瓦刺的丞相,是通番賣國的奸賊。此事與張丹楓無關,我只問你背盟之罪。”潮音和尚連珠炮般的發話,簡直不容旁人置喙,話尚未完,禪杖一抽,又向謝天華劈頭打去。伏魔杖法展開,有如一個浪頭接著一個浪頭,連續不斷,看來似乎非把他的禪杖奪出手去,難以自休。
謝天華連連苦笑,左閃右躲,張丹楓咳了一聲,想起此事千頭萬緒,不知從何說起,正待委婉陳辭,忽聽得一聲怪響,掠過空際,其聲嗚嗚類似胡人的號角,但卻尖銳的多。雲蕾面色一變叫道:“大哥你隨我來!”張丹楓道:“什麼事情?”話猶未了,謝天華袍袖一揮,將潮音和尚的禪杖盪開,身形一起有如鷹隼穿林,只一掠就掠到了潮音和尚的那匹白馬身邊。那白馬似是吃了一驚,昂首人立,前蹄疾踢,謝天華躍上馬背一按白馬頸項,輕輕一拍,那馬四蹄疾奔,嘶鳴不已,似是不服,但卻無可奈何。潮音和尚大怒,喝道:“你敢偷我的寶馬逃跑?”其實這白馬本來是謝天華偷與他的,他急不擇言,張丹楓聽了也不覺好笑。
但見雲蕾早也飛身上馬,向前疾奔,在馬上回頭,不住地向張丹楓招手。潮音和尚叫道:“丹楓,讓你的白馬給我。”張丹楓笑道:“二師伯,你今日耗盡精神,歇一歇吧,回頭我再向你請安。”飛身上馬,不理潮音,一股勁地向前追趕,潮音氣得暴跳如雷,只得要了謝天華的坐騎。但前面這三匹馬,都是世所稀有的寶馬,謝天華乘來的黃驃馬,雖然也是蒙古良駒,卻是望塵莫及。
張丹楓的照夜獅子馬最快,不一刻就趕過了師父,謝天華雖已制服那匹白馬,但還未熟,一路走一路掙扎,反而落在雲蕾的馬後。張丹楓道:“師父,什麼事情?”謝天華揮手道:“你跟雲姑娘先去,不必問。”張丹楓拍馬疾追,不一刻又趕上雲蕾,只聽得空際怪聲搖曳,一長一短,越聽越清楚了。張丹楓與雲蕾並轡飛馳,過了一會,那怪聲急促地響了幾下,以後便不再聞。雲蕾花容變色,側耳傾聽,“咦”了一聲,道:“大哥,這聲音怎麼就沒有了?”張丹楓忍耐不住,又問道:“小兄弟,這到底是什麼事情?你神色慌張,所為何來?”
雲蕾道:“我的師傅遇險!”張丹楓吃了一驚,道:“你的師傅?”雲蕾道:“不錯,這聲音是我師傅發出的告急聲音只有我和三師伯聽得懂。”張丹楓道:“你師傅的武功,當今之世,能及得上她的,也不過有限幾人,怎麼她會遇險?”雲蕾道:“這確是她發出的告急聲。”小寒山上有一種修竹,弄成吹管,發聲尖銳,十里之內,都可聽見,加上飛天龍女深湛的內功,一吹起來,在僻靜之地,二十里外,也可傳到。飛天龍女在還未受罰面壁之前,曾將它弄為玩具,戲對謝天華說過以後如遇有什麼急事,就用這竹管發聲招喚。到了雲蕾上山之後,兩師徒在空山中同度十年,無話不談,所以雲蕾也知道這吹管的功能。其他同門,則是無一知曉。
吹管之聲忽止,那當然是給敵人毀了,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