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事?”
剪秋聽著第一個字聲音還是大殿最裡側,下一個字時門開了,人也站在了她身邊。
若不是昨夜她也在臨月閣,知道這位真人的本事,她一定會嚇得心臟狂跳,現在也跳得歡,為著那不似凡人的容顏。
剪秋垂首不看,才恭敬地回答:
“稟真人,麗妃娘娘和大殿下來了,三殿下已前往前殿待客,殿下說,真人若是無意相見可不見。”
夏渺倒是無所謂見不見的,不過既然小澤醒了,還是早早打發他們,再深入測一下根骨,開始治療為好。
她眯眼看了下天,“要下雨了啊。”
“去看看吧。”下一秒人已經到了前殿處。
後面的剪秋抬頭看看萬里無雲的天,雖不解,可那是真人說的會下雨唉,得去提醒茶房把晾曬的乾花收了。
夏渺沒進前殿,也能知道發生了什麼,她雖無心探看,只是有些好奇裡面怎麼除了呼吸聲什麼也沒有。
神識撒進去的下一刻,人進了前殿。果然如她神識所看到的,坐著的三人,小澤看著茶杯,一臉這花紋燒得不錯。大皇子抬頭望著樑柱,看稀奇似的。麗妃乾脆發著呆,面無表情。
閒的?
她一進內室,三個人齊齊看了過來,眼睛發著光。
姜承澤站了起來,麗妃更快,她身穿絳紅宮裙,容色嬌豔,有一雙會說話的杏眼,美豔中透著嬌,兩步走到了夏渺面前,手半抬著又放下。
夏渺微歪了下頭,這是做什麼?想不開,要襲擊她?擋她面前也不說話,算了,不重要。
繞開麗妃,徑直走到姜承澤身邊坐下。
麗妃懊喪地咬了下唇,明明想憑著同是女子的身份,看能不能找機會親近些,比如挽個手,臨了,卻有些畏步,只能看著姜承澤那崽子,投過來在她看來無異於挑釁的笑。
姜承澤托起茶壺給夏渺倒了一杯,“祖姨奶奶已經到了,現在可以說了吧,也不知麗妃娘娘、大皇兄有什麼不能對我說要說給我家祖姨奶奶的?”
這小子可真討厭,麗妃和大皇子同時想著,可畢竟是她的後輩,他們能怎樣呢?
姜承澤藉著低頭飲茶翻了個白眼,你們那什麼眼神,把他當後輩?憑你們也敢肖想祖姨奶奶,癩蛤蟆!
麗妃曲身微微拜下,那極致溫婉柔媚,也不知他們父皇見過沒。
麗妃嗓音也是嬌嬌的,“妾身之子昨日冒犯了真人,妾特特來道歉,還請真人原諒。”
這事不是已經翻篇了嗎,夏渺也不起身,“不必如此,昨日已親手懲戒過了。”
麗妃眼裡含著柔情,“真人不生氣便好,只盼真人別厭煩了妾。”
夏渺對深宮裡的女子沒什麼喜惡,更談不上厭煩,見麗妃淚眼盈盈的,回了句,“不厭煩。”
麗妃面上立馬從憂轉喜,“那妾能常來找真人嗎?不會打擾真人的。”那張美麗的臉上滿是期盼,常人見了哪能不應這小小要求——
“不能。”夏渺鐵石心腸,她還得給小澤治療呢,沒空理這些無關緊要的人。
目光轉向大皇子,這個過了,下一個。
大皇子看了半天麗妃的表演,知道夏渺不吃裝可憐這套,眼見著她開始不耐煩。
站起身,抱了下拳,“真人,吾亦是來為六弟的事道歉,是我這個兄長管教不嚴。”
麗妃瞪了眼這個也拿她兒子做由頭的人。
大皇子沒管麗妃怎麼想,微恭了下身,“既然真人不介懷此事,那就先不打擾真人和三弟了。”瞧著要告辭的樣子。
麗妃有些急了,怎麼才來就要走,她可不走,“真人,妾······”
夏渺微揚手中茶盞,送客,“要下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