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靈也沒刻意和他作對,等著他翻過來,站到面前,“靈兒,你怎麼在這兒?”要是讓守著院子的人知道了,他這又是白忙活一場了。
南宮靈不答反問:“你這是做什麼?”
他回答得支支吾吾,“我、我有事。”
“你能有什麼事?四哥,你快要成親了,別做出什麼出格的事。”
南宮朗涿眼神閃爍,低頭不語。
南宮靈繼續,“你有事,翻什麼窗?你還記得自己是南宮家的四少爺嗎?大哥呢?”
南宮朗涿嘆口氣,“我難道不想走門,門外不是有人守著嘛。大哥有事回自己院裡了。”
這是被禁足了啊,南宮靈心裡閃過一抹明悟。
是母親的風格!這怪誰,還不是四哥太傻,讓母親察覺了他的心思。
想到在門口站著的幾個僕從,南宮靈提醒著,語氣中幾分無奈,“你翻窗有什麼用?院門也有人看著,母親是不會讓你出院子的。”
南宮朗涿還是如了願,跟著妹妹出了自己院中,以大夫人找為藉口,打了個時間差。
走出一些距離,南宮朗涿輕撫妹妹的頭,“謝了,靈兒。”
南宮靈眼中複雜難明,“可別謝,我得跟著你,誰知道你會作出什麼事來?”
他們一路往清芷院去,隔得老遠,看見兩個僕婦如門神站在院門處。
“四哥,我在祖母院中見過她們。三嬸,被禁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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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朗涿也看見了,今日註定是見不到她了,轉身就走。
南宮靈跟在他身後,“你就這樣放棄了?”
面對妹妹的質疑,南宮朗涿沉默片刻,唇邊勾起一抹苦笑,“不走,還能怎樣呢?難道你認為我們能對抗得了祖母?”
她要出來怕是得自己成婚後了。
為了她,南宮朗涿願意待在院裡安分待到成婚那日。
南宮靈自然也反抗不了她祖母,走前,回頭看著清芷院外的僕婦。
庶出的幾位叔伯,是在父親十歲之後徹底立住後才出生的,她從不懷疑祖母的手段。
她對掌控南宮家的祖母更是敬畏有加,視作榜樣。她對祖母有幾分瞭解,更是怕祖母的目的不只是禁足,對待破壞南宮家穩定的人她會怎麼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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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芷院
夏渺坐在院中的小亭裡,今天是學堂的休息日。
南宮思走到母親身旁,猶豫著道:“母親,小池塘的荷花開了,一起去看看嗎?”
小池塘離得清芷院不遠,可以說是離清芷院最近的一處賞景地。
密集的荷葉間,藏著嬌嫩的荷花,翠綠的葉片上滾動著晶瑩的露珠,隨風搖動,她當年也是愛去看的。
只是女兒邀請她卻不是為了賞小池美景。
夏渺微笑著讓女兒坐在自己旁邊的石凳上,她伸出手,輕輕地撫摸女兒的髮梢,“思思,有什麼事和娘直接說便是,我們母女倆不用這樣試探。”
“母親。”南宮思抿住唇,“那院門外的僕婦真的是祖母撥到清芷院做活的嗎?”
她的目光望向院門處,清芷院的門依舊關著,可她知道那站著兩個人。
一共六人,三班倒地守在門口,到底是在防什麼!
夏渺斟了杯茶,話裡帶著幾分自嘲,又極快隱去,“說是來做活的也沒錯,不過——”她聲音拉得長長的,見女兒目不轉睛看著她,“主要是看著娘。”
“娘!”南宮思這樣猜測過,可不明白為何將幾乎足不出戶的母親禁足,沒想到還真是如此。
她站起身,“我去找祖母!”
“坐下!”
夏渺喝了一聲,又溫和下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