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
暗衛首領無聲無息站在了安佑光身後,單膝跪下,待他一點頭,繼續稟報。
“寺中加上那,婦人拿走的,一共五條絲帕,都在較大的院中一些不宜察覺的角落,是有意丟置在那的。”
即使是一向面沉冷肅,心無旁騖的暗衛,提到‘那婦人’時也不禁停頓了下。
安佑光一手攤開在身側,暗衛首領有些不解這是何意。
安佑光無奈:“絲帕。”
暗衛首領這才小心翼翼將懷中剩下的四條絲帕放在安佑光手裡,手離開時,手指不由蜷曲了兩下,心中竟掠過一抹莫名的不捨與情愫。
這時,在安佑光身邊伺候他長大的老太監進來了,夏渺若是在此,便會認出那是兩日前見過的一老一少中的老的。
老太監行了禮,等到見了自己王爺將手帕珍而重之放到箱子裡,又猶豫地取出一條放入懷中,坐到了書桌前。
他才眼角微抽,道:“爺,夏氏乃是工部夏郎中的孫女,嫁予南宮家三子南宮庭漢為妻,自九年前,其夫死後,便在南宮家守節,一年前與其女到了西山別院,疑似南宮大夫人安排,對外言稱是回了金郡老家。”
安佑光坐在書桌前,面前畫紙上只簡單幾筆,勾勒出女子身形,臉的部分卻是空白的。
聽完了林風的話,他微點著頭,看今天的衣著言語,她應不是受了欺負。
好在她夫君識趣,也為他們之間減少了些麻煩。
安佑光不再言語,目光再度投向了他面前的那張畫。
林風稟報完了夏氏的情況,欲言又止。他今日沒在,卻聽人說了,再加上主子的行為,他知道主子是上心了。
林風眼中難掩喜悅,早年間看護的少年王爺已孤單多年,終於有了心儀的女子。可那女子已經嫁人了啊,雖說現在守寡。
他主子配的上世上最好的,怎麼就——難不成之前先皇和太皇太后都找錯了,主子就愛這種風格的?
林風內心全是這些大逆不道的想法。
“王爺,照暗衛這麼說,這彷彿是故意。”
安佑光臉上沒有半分不悅,取出手帕,輕嗅,臉上一片溫柔,“她是專程為我而來,她歡喜我?”
林風:啊?專程是看出來了,歡喜在哪?
“守寡艱難,或許這夏氏想改嫁?”林風意指夏渺受不得守寡的苦,想找個人改嫁,卻沒想到——
安佑光眼前一亮,“她想嫁給我!”
“這,西山本就是世家土地,來這邊的都是有些地位的。”
老太監自信沒人能提前知道他們的行程,更何況是個寡婦,他只是想點名這寡婦只是想找個高枝攀著,可不一定是他家王爺。
“那麼多有地位的,她就看中我,果然是歡喜我!有眼光!”
有眼光是有眼光,可到底哪裡看出歡喜你了啊,爺!沒想到您墜入情網是這風格啊。
之後的事,順理成章。
夏渺不去千山寺了,安佑光自會下山尋他。
將此片山林圈住,閒人免進,二人在山中同遊。
別院的下人被安佑光的人控制住,自然不敢多說多看南宮家對這的事一無所知。
南宮思只遠遠見了這位頭一次離她娘這麼近的男人一面,她有所猜測,對此的想法是她娘高興就好。
見女兒沒有抗拒,甚至是支援自己改嫁,夏渺眼中柔意滿滿。
該進行下一步了,這攝政王也太過守禮,還得她一個女子主動出手。
於是在有一日山中游玩時,一個踉蹌,撲入懷中,四目相對。
氣氛瞬間火熱,安佑光眼中似有火星,喉結上下滑動,額角有汗珠滑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