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沒和她說。
怪脾氣的人,簡小從想。
何忘川很快就看見了簡小從,一鎖定那個人影,他就長腿闊步走了過去,他一直是這樣走向她的。
春天的C城很美,橫斜的樹影落在鋪著花磚的人行道上,簡小從站在樹下,眯著眼睛朝他微笑。
“我餓了。”簡小從說。
“先回你宿舍。”何忘川傾身,一手提起她的行李包,一手做弓狀,簡小從很識趣的挽起他的手,朝宿舍走去。
白律收回了落在人行道上的目光,伸腳發動了車子,半諷半嘲地道:“好看麼?”
沈自橫沒有理他,躺回座位上,再度閉上了雙眼。車窗外有陽光漏進來,流連在他微閉的雙目上,把他一張臉分割得明滅不定。
她很幸福,那男人看起來很好。
他那縷剛剛升騰起來的異念,也可以收起來了。
好在,不是很難。
好在,只是心尖處微酸,心房處微空而已。
“去哪兒?KIKO(酒吧名)”白律問。
“嗯。”沈自橫沉聲回應。
何忘川和簡小從的午餐在一間高階西餐廳解決。
簡小從一直揮舞著刀叉興奮的說:“……你不知道那裡的日出有多好看,我跟你說,我拍了很多照片……”說話間她還從包包裡拿出相機,遞給一直沒吃東西光聽她說話看她狂吃的何忘川。
何忘川帶笑接過,低頭翻起了照片。
“那裡的空氣很好,那裡的陽光也很好,如果可以,我們還可以把我爸媽你爸媽都接到那裡去養老……哈哈哈,等我們老了,我就在那裡做義務教師,我們的孩子也在那裡上學,長大……”說到這裡,簡小從突然停了下來,因為何忘川突然皺起了眉頭,她疑道,“怎麼了?”
何忘川的眼前是一張絕美的側臉圖。
畫面上的光微微透著些紅色,打在那少年完美無瑕的臉上,那張臉的嘴角和眼角構成的含義是:舒適。
“這些照片都是你拍的?”何忘川問。
“是啊。”簡小從仍舊不明所以,探身想去看何忘川在看什麼,被何忘川單手按回。
“吃飯吧,我是在說……你拍得很好。”
簡小從嘟囔著坐下來:“奇奇怪怪的,後面還有昨天晚上酒會的照片,天吶,你不知道我昨天晚上喝了多少酒……”
“你喝酒了?”何忘川抬頭反問,眉頭擰得更深了。
“嗯,哎,盛情難卻啊,那些學生們殷切期待的臉,我就是想推都推不掉,一個一個輪著上,害我愣是喝了二十多杯,喝到最後我都沒知覺了,要不是沈自橫送我回去,我估計就醉死在桌上了。哎?”說到這裡,簡小從忽然想起昨晚的經歷,她不記得沈自橫什麼時候怎麼送她回去的,她不記得自己有沒有失態……失態?又聯想到今天上午沈自橫對她的表現,一副愛理不理的樣子……難道,她昨天晚上真的失態了?像惡俗偶像劇裡演的那樣,她吐了他一身?又或者是,她在醉酒時毆打了他?說了什麼奇怪的話?
她甚至懷疑,昨天晚上到底是不是沈自橫送她回去的。
她迷茫了。
何忘川看著她的迷茫,心裡劃過一陣不舒服的感覺,關了相機遞給她:“五一長假我們就去良村過吧。”
簡小從的思維回過來,咬著勺子笑答:“好哇。”
何忘川看著她,陷入了沉思。
吃完晚飯後,原本打算留下來陪簡小從幾天的何忘川臨時有事,買了飛N城的機票急匆匆的回去了,簡小從堅持送何忘川去了機場,又一個人坐機場大巴回了學校。
白天不覺得,晚上一個人走在C大校園的時候,簡小從才發現,僅僅一個月的時間,她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