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聽著她的話又驚又喜又羞,心裡卻又感激大少爺對自己的用心。想想他居然不顧身份地過來看受傷的自己,那麼他對自己的那份心肯定是毫無置疑的。而自己對他又何嘗不是?雖然總因為害怕自己在他面前失態,或是還隱隱夾雜著一些別的原因,而總是儘量迴避,可是內心裡卻是極度地痴念著他,對他的眷戀甚至已經到了無法自拔的地步,想必就算要自己為他付出任何東西,哪怕是性命,自己也絕不會猶豫一下。
“錦衣,錦衣……”
無限的遐思被一個聲音打斷,錦衣回神看見錦青嘟著嘴道:“你到底有沒有在聽我說話?噯,好了好了,你收拾東西吧,我走了。”
開門出來,錦青剛走近正屋,就見杜雲和抬腳出來,看見錦青便問:“錦衣在做什麼?”
錦青撇了撇嘴笑道:“那丫頭全沒良心,這會兒正在屋裡開心地收拾東西呢。”
“喔。”杜雲和見說,應了一聲,轉身又回了屋子。
晚上,當杜雲和看著隱隱帶笑的錦衣捧上茶盞,他不屑地道:“有那麼開心嗎?”
錦衣趕緊正了正臉色,不讓臉色洩露了自己的心情。
杜雲和揭開茶蓋,吹了吹道:“不用掩飾了,都寫在臉上了。”喝了一口茶,又瞟了一眼錦衣道,“我怎麼養了這麼條白眼狼,要走了一點感傷的氣氛都沒有。”
錦衣見他又來玩笑,笑笑也不分辯,忽然想到瑛蘭,說道:“二少爺,我想過去看一下瑛蘭,畢竟我若是去了大少爺那邊,也不好說想過去就過去的,我怕大少爺以為我躲懶。”
“那你就敢對我說了?”杜雲和斜著眼睛看著她道。
“二少爺還是很好說話的。”錦衣微低了頭,咬著嘴唇淺笑著道。
“現在知道我的好了吧?”杜雲和笑著將茶盞放了道,“看來我跟大少爺比,也不遜色嘛。”
錦衣見他時不時就冒出一兩句玩笑話來,也只笑笑不說話,卻聽杜雲和又道:“你放心,我大哥對你一定會很好,你有所求,他一定會滿足你的。”
錦衣卻低下了頭低聲道:“我不想拿什麼其它的東西做交換。就算大少爺對我有意,我也不想利用這點。”
杜雲和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站起身來對著她道:“錦衣,你跟別的姑娘真的不一樣。”
錦衣抬起頭來,看著他笑道:“哪裡不一樣了?難道還多長了一隻眼睛或一隻耳朵了?”
“服了你了,”杜雲和伸手指在她鼻樑上一刮道,“我說得這麼動情,你還能把話給岔開了去。”隨後又道,“明天我陪你一起去吧。”
錦衣被他忽然冒出的這最後一句話一怔,隨即明白了他指的是去瑛蘭那邊,倒有些意外:“二少爺也要去?”她想他要是說真的,那不是最好不過?這樣一來,瑛蘭就可以見著日思夜想的人了。
“你馬上要走了,我作為你的朋友,難道不該多陪陪你嗎?”杜雲和道,“你呀!說你沒良心還真不是假話,我看你的心不是大少爺那邊就是柳瑛蘭那邊了,對不對?”
錦衣聽他這一說,只能笑著預設無語。
次日,兩人來到瑛蘭的住處,跨進門,小丫頭接著,一路向裡走,誰曾想正走在院落裡邊,一盆水嘩地一下從一棵樹後潑了過來,恰巧兜頭兜臉全部潑在了杜雲和的身上。
錦衣雖然也被濺到,由於身子被杜雲和擋著,畢竟沒有他那麼狼狽。她見主子身上完全溼透,一驚之下,趕緊拿了帕子上前給杜雲和擦拭:“少爺,你沒事吧……”
“誰?!是誰?!給我滾出來!”杜雲和往潑水的方向找過去,從樹後面揪出一人來,卻見這人竟是個七尺男子。杜雲和根本沒在柳瑛蘭的住處安排任何的小廝,所以這裡面清一色的都是女子,當然,柳三除外。如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