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到底是怎麼一回事?”杜夫人、楊氏等內眷的席面開在內堂,遂只是聽了逃回來的丫頭驚慌地說了情形,並未親見,看老爺回來,趕忙扶住了問道。
“是啊,怎麼就進了刺客呢?”單夫人也是面上失色,追問道。
單連芳滿眼的驚慌仍未褪去,想到那刺客,抓住了母親的手顫聲道:“怎麼辦?那刺客要是去而復返,該怎麼辦?他要是闖進內院怎麼辦?”
杜老爺由杜夫人跟丫頭攙著坐了下來,總算是鬆了一口氣,說道:“放心,我已經交代下去了嚴防死守,並且派人通知了衙門,不會有事了。”
單連芳聽姑父這麼一說。才放下了半截心,忽然想起杜雲柯來,連忙問道:“表哥呢?他怎麼沒過來?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卻說大夫過來後,看見錦衣肩上鋒利無比的那把飛刀。目測了一下刺入的深度,說道:“刀身入體頗深,還好不在要害,否則這會兒恐怕早就喪命了。不過拔刀的時候這位姑娘可要加倍吃痛了。”
“少爺……”錦衣已經悠悠醒轉。
杜雲柯看到她的傷心痛不已,握著她的手道:“錦衣。你怎麼這麼傻,為什麼要為我擋著一刀。”
“少爺……我沒事的。只要少爺……沒事,我……沒什麼……”錦衣虛弱地道。
杜雲和看著兩人恩愛的場面,也不禁唏噓,轉頭對大夫道:“那麼梁大夫,就辛苦你了。”
拔刀的時候,杜雲柯按照大夫的吩咐按住錦衣,防止她因為受不了疼痛亂動而阻礙了拔刀。
“錦衣,你要忍住,一定要堅持住!”杜雲柯坐在床上看著錦衣為她鼓勁。
錦衣露出一絲微笑。點了點頭。
當看著梁大夫的手握住刀柄的時候,杜雲柯的心簡直提到了嗓門口。而看著咬著牙的錦衣,杜雲和也是心疼不已,站在邊上緊蹙著眉心。錦菲錦蓉等幾個丫頭也早已拿著水盆手巾等物在一邊伺候著。
梁大夫緊握住了刀柄,隨著錦衣的一聲慘呼和噴濺而出的鮮血,刀子被拔了出來。
卻說單連芳帶著丫頭急急來到凝輝院,正巧看見揹著藥箱出來的藥童和大夫,她趕忙問送大夫出來的錦繡道:“怎麼?我表哥受傷了嗎?”
“不是少爺。”錦繡回道,“是屋裡的一個丫頭。”
“丫頭?”單連芳不屑地道,“表哥也太小題大做了。一個丫頭居然也興師動眾的。”隨後又鬆了一口氣道,“還以為是表哥受了傷,嚇了我一跳。表哥在哪裡?”
“寢屋。”錦繡道。
單連芳聽說,提步向杜雲柯的寢屋走去。
錦繡想想不對。要是讓表小姐看到少爺握著錦衣的手深情的樣子,到時候一鬧開,那還得了?遂趕緊追上去道:“奴婢去跟少爺說表小姐來看他了。”隨後也不等單連芳說話,匆匆進了屋子。
單連芳踏進屋子,走到臥房外,正要等卉兒掀開珠簾。卻見杜雲和掀簾出來道:“我們正忙,你過來做什麼?”
“我來看我表哥,”單連芳圓睜著雙眼看著杜雲和道,“你又要攔嗎?”她實在厭惡透了眼前的這個處處在自己和表哥之間橫插一槓的小子,抬高了聲音道,“表哥,你出來。這邊有人要欺負我!”
杜雲柯掀簾出來道:“連芳,我現在沒有心情跟你說話,你回去吧。”
單連芳見表哥一見面就讓自己回去,頓感委屈道:“表哥,我擔心你過來看你,你怎麼可以對我說這樣的話?”
杜雲柯皺了皺眉道:“我實在是心情不好,沒有心思陪你。你的好意我心領了,你快回去吧。”
單連芳不悅地道:“我知道表哥你也被嚇到了,可我還不是一樣,我好不容易放鬆了心情,過來看你,你怎麼可以一見面就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