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杜府大門。看著單連芳上轎後,錦衣跟著錦繡等人隨轎而行。走過幾條熙熙攘攘的街後,錦衣的肩頭忽然被人拍了一下:“素素,你去哪裡?好久沒看見你。可把我想死了。”
錦衣轉頭一看,不禁寒毛直豎,一邊緊跟著轎子腳下不停,一邊輕斥道:“你說話放尊重點,否則我可喊人了!”
原來這人竟是王有財,他正在街頭閒逛。忽然看見一乘轎子過來,兩邊還有秀麗動人的幾名丫鬟隨行,不由得眼睛一亮。待得轎子漸近,才發現其中一人居然是秀色可餐的素素,立馬接近了色眯眯地跟她打招呼。
此時見錦衣斥他,他非但不收斂,還一邊緊跟著一邊開始動手動腳:“我說素素,你進了有錢人家怎麼就把我忘了呢?什麼時候去瑛蘭那邊哪?我過來接你。”
“你……你再這樣我就喊非禮了!”錦衣見告誡無效,心裡不由地緊張起來。
一旁的錦繡冷冷瞧著,也不制止,倒是後邊的轎伕向王有財喝道:“什麼東西!還不滾開!”
王有財見轎伕拎著眉毛瞪他,暗罵了一句,臨走還不忘在錦衣的臉上摸了一把。
“什麼事情?”單連芳聽到轎伕的喝聲,轎簾一掀,探出頭來問錦繡道。
“喔,沒事的奶奶,不過是一個遊街的混混,已經被打發走了。”錦繡回道。
轎子在食香樓前停了下來,單連芳一行人上了酒樓靠街的雅間,推窗便可看到街上人來人往。錦衣見她們來酒樓,心裡暗自思忖,不是說踏青嗎?怎麼竟來這裡?難道是吃過了東西再去嗎?想是這麼想,一顆心卻總是急跳個不止。
單連芳叫了酒菜,一邊悠閒地吃著,一邊不住地拿眼瞅錦衣,看得錦衣渾身發毛。邊上的錦繡興致極好的給單連芳斟酒佈菜,一邊陪著說話,一邊臉上露出詭異的笑來。錦衣眼見這一幕,心裡暗暗戒備。
“錦衣,來,奶奶賞你杯酒喝。”錦繡拿著酒杯湊到錦衣面前道。
“回奶奶,奴婢不會飲酒。”錦衣趕忙道。
“你不是敬酒不喝要喝罰酒吧?”單連芳低沉了聲音盯著錦衣道。
“奴婢,奴婢真的不會飲酒。”錦衣戰戰兢兢地道。
“真是給臉不要臉!”錦繡把酒杯一放,壓低了嗓音對著卉兒跟菱兒道,“還不動手?”
“你們要做什麼?”錦衣直覺感到危險來臨,往後退去,只是身子已經給兩個丫頭給抱住,緊接著嘴巴被錦繡一把矇住了,發不出聲來,她極力想掙脫,身子卻已被單連芳在內的三人給抬了起來,而身後就是臨街的窗戶,她頓時恍然,原來她們是想在外面解決掉自己。還沒等她細想,身子已經凌空而下。她驚撥出聲,腦袋裡一閃而過的是,難道今天真的要命歸黃泉了嗎?
誰知身體卻一下子被什麼東西給托住了,她睜眼一看,出現在眼前的居然是一張陌生的年輕男子的臉,而自己的身子正被這人給橫抱著,她只覺得一陣暈眩,原來被這人在半空中幾個旋轉,才落地定住了腳步。
錦衣一陣頭暈目眩,當意識到自己身在一個陌生的年輕男子懷裡,而這人竟還目不轉睛地瞧著自己時,慌忙道:“快……快放我下來!”
年輕男子將錦衣放下後,抬眼望了望樓上的窗子,看見了單連芳等人探頭往下張望的臉,說道:“姑娘如何這麼不小心,是失足掉下來的嗎?”
錦衣低了頭道:“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她也不去回答他的話,見周圍已經有不少人圍攏來,趕緊抽身離開。
年輕男子目送著錦衣轉身走向食香樓,卻聽得遠處傳來喊聲:“阿澤!你做什麼?”
這救錦衣之人原來就是那個出現在劉慶年家裡,和那劍眉男子在一起的短打裝扮的男子,名叫文澤,而向他喊話的人正是上回那個身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