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千百遍,不曾得到過答案。
他們家,除了她和祖安,沒人過過生日。池爸爸、池媽媽的生日,是在他們心情對的時候。有時一年可以過上十次。
“身分證上寫了,你不會算?”
“那不算數。”
“去問你外婆。”
“外婆對我來說只是個名詞。她為什麼也從不來看我們?”
“你今天問題很多耶。”
“我小時候就問得很多,沒人回答我而已。”
“求知慾發得這麼晚。”池媽媽咕濃。
“媽,你不要顧左右而言他。老是用這一招應付我。”池瑛扯開嗓門抗議。
池爸爸跑出來,趕到電視機前面。
“什麼事?什麼事?又打起來啦?咦,電視沒開。”他看看池瑛。“你怎麼還沒去學校?”
她嘆一口氣。“爸,我已經回來啦。”
池媽媽這時忽然回答了她的問題。
“你外婆和你爸爸不和,發誓和我們老死不相往來。”
池爸爸掉頭走開。
“你放學啦?該我了。今天星期幾?星期四,下棋,下棋。”
“爸,今天星期五。”
“我知道星期五。”池爸爸折回來,開啟電視,把音量開得震耳欲聾。
廚房裡面傳來開門、關門的砰砰聲。
“火車頭回來了。”池媽媽說,奔向廚房,一面大喊:“不要灌一肚子水,有果汁。”
祖安回來了,那表示尋歡也回來了。他叫祖安拿去給她的紙條,她還捏在手心裡呢。如果有人變成鬥雞眼,或掉出眼珠,你可能會因我被怪罪,所以我選擇不要露面。先帶祖安回家了。一會兒見。他寫道。
對她的稱呼是“瑛”,署名是“歡”,下面畫了一把飛刀,那飛刀卻是唇形。
象徵一個吻吧?
今天之前,池瑛不曾察覺她如此害怕跌入愛河“若是尋常一般人,絕對不可能接受她的家人具有特異功能的事實。萬一她媽媽在某個當口又來個”一時技癢“,不把人嚇得魂飛魄散才怪。
還有她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