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不定過個一年後,又還要改大,又豈能束緊來?”
聽得胸前兩團贅肉還會再長,三娘幾欲暈去,暗自咬牙切齒道:“平素只多喝酒來,也不見吃甚木瓜牛奶,緣何會如此?”
正苦惱時,有莊客火急來報道:“三莊主,那祝家莊祝彪引了百十人來到莊外,定要與三莊主相見,這時賴在莊外不走了。”
聽了這話,三娘心頭一團邪火正無處發洩,頓時起身喝道:“教人備好馬匹,我自出去與他見個真章,還真道我扈家好欺負是怎的?”
時氏卻攔住道:“小妹且慢,你穿了這衣甲,還需整束一下頭飾,否則看來甚為古怪。”不等三娘反對,時氏與林娘子便上前一起動手,替她梳起髮髻來。
少時,衣甲頭飾都整束停當了,三娘出了屋子,提了雙刀上馬,時氏與林娘子看了後都是喝起彩來,但見:蟬鬢金釵綰青絲,鳳鞋寶鐙踏彩雲。青花鎧甲襯紅紗,繡帶柳腰氍毹長。霜刀妙速鋒芒露,玉纖素手落皓雪。天然美貌海棠花,巾幗顏色一丈青。
卻說祝家三子祝彪一早得報,直說昨夜扈家莊大擺筵席,慶賀三姑娘生辰。聞報後,祝彪大怒道:“扈太公這老匹夫,多次推說女兒雲遊在外,如今回到家中擺佈筵席,也不見來請我去相見,真個欺人太甚!”兩個兄長並莊上教師欒廷玉也不在,祝彪擋不住怒火,便喝命莊客披掛了,點起一百餘名精壯莊客,徑投扈家莊而來。
到了莊外,莊客見來勢洶洶,扈成與太公昨夜醉了,尚未起來,只得慌忙先收了吊橋,便是不放人進去。祝彪更怒,便在莊門口叫罵起來。
祝彪在莊門罵了片刻後,只見莊門忽然開啟,吊橋緩緩放下,那吊橋邊上,一員女將騎了匹白馬,手提雙刀,便宛如天人般,在那裡看著自己發笑。但見那女將國色天香,身姿嬌吟,祝彪心頭一熱,暗想:“難道這便是我那未過門的妻子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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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卌二章三娘走馬擒祝彪 朝奉陰鷙算太公
話說祝彪在莊門口見了扈三娘那嬌美英姿,頓時心花怒放,策馬上前喝道:“來者可是扈家妹子?”
卻說三娘到了吊橋邊勒住駿馬,放眼看去時,只見莊門開處,一簇百餘名人馬在那,擁著一騎,那匹似火炭赤的馬上,坐著祝家莊第三子祝彪。怎生裝束:頭戴縷金荷葉盔,身穿鎖子梅花甲,腰懸錦袋弓和箭,手執純鋼刀與槍。馬額下垂照地紅纓,人面上生撞天殺氣。
三娘側頭看了一會兒,這祝彪只記得孩童時,打過幾架,但眼下都各自長大,都認不出來。但見那祝彪面如冠玉,生得倒是俊朗,三娘暗歎糟蹋了一副好皮囊,若這副皮囊給自己來卻是多好,口中怒喝道:“我便是扈三娘,你是哪個?”
祝彪大喜道:“三娘,我乃祝彪,可還記得?”三娘冷笑道:“不記得,你來此叫罵作甚?!”祝彪道:“三娘,我三莊結盟數十年,結生死之交,情義深厚非常。早年間我父親便多次與貴莊求親,但求將三娘許配與我,便好讓兩家情誼更深,叵耐太公一直託辭不允,只道三娘你雲遊在外,沒個尋處。今早聽聞三娘回到莊上,大開筵席,卻不請我莊上人來,心頭一時憤慨,是以才來討個理。”
三娘策馬過了吊橋,又走近些時,兩個看得更加真切,見三娘貌美如花的樣貌,祝彪雙眼都看直了。三娘恨恨的看著祝彪怒道:“你倒還敢來討理,我且問你,我不在時,累次上門威逼我父兄時,那三莊結盟之情何在?上門與我兄長撕拼時,三莊結盟之義何在?你如今上門叫罵不休,便是生死之交所為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