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再問什麼,吵過一架之後,兩個人表面沒有什麼芥蒂,但是說話小心了許多。
雖說有問有答,但是梁輕不會問梁遠不能答的問題,真問了,她也不確定他會不會回答。
梁輕決定找陳慕問問天機教的事情,就約了陳慕吃燒烤。
陳慕毫不客氣的點了黑松露切片,吃得滿嘴流油,那點學士風流蕩然無存,原來他也是能靠食物收買的!
陳慕卻不覺得他是在吃東西,他這是在吃金子。
上次雖說陪同艾麗莎公主回過,但是那是艾麗莎花錢請客,他只是個陪同的,自然不敢放開吃,也就沒吃夠,所以能多吃一口就多吃一口。
“天機教最近有什麼風聲?”
陳慕看了看梁輕,慢條斯理的擦了擦嘴邊的油,眼神裡的意思很明顯,意思是你不裝你和天曌帝沒關係了?
“就是凌雲在甘州扯旗造反,別的還沒有新的訊息!”
“那你讓我小心什麼?”
“小心別被人抓住把柄!”陳慕小聲說著,用嘴做了一個口型“天曌帝”。
意思是天曌帝一直都是皇室的忌諱,“當年與女皇沾邊的人,多數都遭屠戮,連流蘇樹都被砍的只剩一棵!”
“我又不是天曌帝!”梁輕無奈的看著他,“我和她沒什麼關係!”
“也許你不知道吧!”陳慕看著梁輕的臉也有些無奈。
一個人怎麼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不管你是不是,有沒有關係,主要看別人怎麼看!”
這倒是句至理名言,的確她是不是和天曌帝有關,取決於別人怎麼看,她自己否認沒用。
萬一老皇帝南宮祉覺得她和天曌帝有點關係,那麼她就人頭不保。
梁輕無奈又無力的感覺!
這是一個皇帝一句話,就能生殺予奪的時代,渾身是嘴有些事情也說不清,何況她的來歷蹊蹺?
她都有點懷疑原主的身份,於是更加後悔,不如一直做個鴕鳥,不出風頭,是不是會安全許多!
過兩日,南宮宸楓與艾麗薩簽訂了合作意向,趁南宮宸楓心情好。
梁輕拿著匣子進了東宮,面見太子。
“輕想清楚了!”梁輕向南宮宸楓敬了個恭恭敬敬的臣禮,雙手把匣子舉過頭頂,讓太監獻給南宮宸楓。
南宮宸楓不解其意,坐於案後,看著她。
梁輕朗聲道:“啟稟殿下,輕考慮清楚了,輕生於鄉野,資質駑鈍,不堪配太子,枉為太子垂青,深感不安,請太子另覓佳人!”
又指了指匣子,“此中乃香滿樓這四年裡所有的分紅,輕分文未動,另附香滿樓的股份協議一份,日後香滿樓與輕再無關係,經營所得紅利輕分文不取。輕知太子殿下為國操勞,西北受災,輕願捐出所有這些,以供賑濟災民所用!”
和艾麗莎的合作雖然敲定了,但是第一筆錢卻沒有很多。
而梁輕這筆錢,提供了充足的現金流,不管南宮宸楓是賑災打仗還是篡位,都夠了,梁輕此舉可謂誠意滿滿。
南宮宸楓當日醉酒,吐露真言,對南宮祉頗有微詞,難保不對他賜死傅貴妃心有懷恨。
如今南宮宸楓監國,而八皇子在背後小動作不斷,要說他著急上位也是有這個可能的。
相對雙目渾濁、行將就木的南宮祉而言,意氣風發的南宮宸楓做皇帝也應該不是什麼壞事情!
南宮宸楓盯著梁輕的脖子,梁輕感覺像被一條毒蛇盯住了,冷嗖嗖的。
半晌,他開啟匣子,看了看銀票,“師妹,你為了拒絕孤還真是大手筆!”
梁輕硬挺著脖子,直挺挺的站著,沒有絲毫的退縮。
南宮宸楓走過來,抬起她的下巴,讓她的眼睛與他平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