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賀叔一個勁的扯個不停,儼然已經把剛才他們還在爭論的話題拋到了九霄雲外。
單經臣實在是聽不下去了,這才愣是轉移了話題,“丫頭你手裡端的是什麼東西啊,黑乎乎的。”
穆心怡低頭看了一眼手中的醋小聲的回答著。“是給阿哲準備的解酒的。”
在單經臣還有蘇然的面前,穆心怡才不會傻到胡亂稱呼單哲瀚呢!
單經臣便說著讓她趕緊送上去,實則是不想讓他和蘇然之間的事情被太多的人知道。
可是蘇然卻拉著穆心怡的手說:“叫阿哲也一起下來吧!就說我來了,我找他有事。”
“有什麼事不能等明天再說嗎?沒聽到心怡說他喝醉了嗎?”單經臣的稱不上吼聲的話,卻還是讓蘇然心頭分外不爽。
鬆開了拉著的穆心怡的手轉頭一臉好奇的盯著單經臣,“阿哲也是我的兒子,難道我這個當母親的想要見一下自己的兒子都不可以嗎?”
蘇然今天並不是來找單經臣吵架的,對於單哲瀚和穆心怡以及櫻果兒三個人之間的感情的事情也並不打算再強加干涉。
她今天來,只是為了自己的事情來的。
可是單經臣似乎還在氣頭上以為她還是為了那件事情來找他理論的,所以才會連她見單哲瀚也表現得那麼反對。
“現在想起來他是你兒子了?他真正需要你這個母親的時候你又在哪裡?”單經臣在聽到母親這個詞的時候莫名的發起火來。“都這麼多年了。我看你還真的是一點都沒有改變。”
蘇然不懂。“我有什麼做的不對需要改變的?”
單經臣還是那句老話,“你做了什麼事情那都得問你自己,而不是大半夜的跑來這邊質問我!”
眼看矛盾又要升級,穆心怡站在那裡留也不是走也不是。更加不知道自己此時此刻應該說些什麼勸說的話。
她的身份是尷尬的,而且,長輩之間的事情她知道的本來就不多,她不想自己冒冒失失的勸和的話到頭來反而弄得兩位都一起不開心。
賀叔也從一開始的話嘮變了性子不說話,這畢竟關係到別人的家事以及私事,怎麼說他也就只是個外人,他能說什麼。
“去把阿哲叫下來。”說話的同時賀叔已經從穆心怡的手中把醋杯接了過來,“趕緊去吧!就這麼看著也不是那麼一回事。”
穆心怡點點頭,貌似現在最好的辦法就是把單哲瀚叫下來。他總知道該做些什麼的吧!穆心怡不過才剛一轉身卻看到單哲瀚已經撫額站在她身後的不遠處了。
不知道他是什麼時候下來的,但是看他那樣子應該對於眼前的這一幕很是習以為常了。讓他頭疼的應該不是單經臣和蘇然的爭執,更多的只像是酒精的作用吧!
“單哲瀚,快點勸勸伯父伯母啊!”穆心怡上前去拉著單哲瀚的手臂,拽著他往前。
單哲瀚都是悠哉悠哉的一點也不著急。“這有什麼好勸的?等他們吵夠了自然就不會吵了。”
勸?
如果說他說的話有用的話,那麼他們這個家也就不會變成今天這個樣子了。
看得多了聽得多了,慢慢地單哲瀚也就變得麻木了,或許準確一點來說是,他也已經看得淡了,上一輩的恩恩怨怨也不是他這個晚輩能夠一兩句話評論是非的。
不知道是因為喝過酒的原因,還是說對於家庭之間的矛盾,單哲瀚一直表現得這麼的無所謂。看到單哲瀚悠哉悠哉的靠著沙發坐下,甚至對於蘇然的突然出現也沒有問候一聲,穆心怡看不下去,她不想一個家庭裡面剩下只有吵鬧的聲音。
走到單哲瀚的身旁挨著他一起坐下,穆心怡就像是個和事佬一般,剛才想著勸說單經臣和蘇然,現在又想著說動單哲瀚也一併上去勸勸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