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在這石室之中,並無可食之物,但石室奇氣甚重,長了許多各種各類的菇樟苔草,皆可嚼食,只是味道甚腥、澀口得很,但對練功的人來說,十分有助益(吃少量植物賴以生存,反而身體會好,此乃練瑜咖術的人之食譜,並不罕奇)。
宋自雪又道:“此刻你劍招有了,經驗未足,但幸而天性好鬥,又夠聰悟,變化是絕對不遜於人,那唯有功力未足,故未能成為江湖上第一流的人物,至於遇到像嚴老怪這等頂尖高手,少說也要在三十年後,方可抗衡。”
宋自雪加強地道:“技術、經驗、功力這三樣,缺一不可;還有另外三樣,就是運氣、骨氣與勇氣,沒有運氣,武功再高,只有早死;可沒有勇氣,就算你是任狂,武功蓋世,但也有大俠蕭秋水好怕,充其量不過作個事不關己的隱士高人而已;至於沒有骨氣……”
宋自雪語音如斷冰切雪:“則縱有名,也非萬世之名;則縱有成,亦非男兒大丈夫之成。”
方歌吟一一銘記在心,宋自雪道:“再下去你要練的,是內功心法,用以配合天羽廿四劍之使用,祝幽當年,苦練半生,也不過學得十一劍而已,而你卻在一個月內,全皆學會。”
也不知是不想讓方歌吟生氣,還是什麼,宋自雪忽然話題中斷,問了一句:“令師他身體最近是否有恙?”
這句問得極為客氣,方歌吟一怔,當下答道:“是。師父有病……”
宋自雪即道:“病?是不是咳嗽,心口在疼?”
方歌吟一呆:“是呀,師伯怎知道的?”
宋自雪又哈哈大笑,震得石室轟然又顫,要不是方歌吟這個月來武功大進,早已震得得暈眩過去了,心中真是詫異,忽聽宋自雪笑音一收。
“我怎麼不知……你師父之傷,乃中我之掌所致。”
方歌吟一聽,霍地站立,宋自雪道:“對!就是怒氣!你就向我出手吧!”
方歌吟氣得全身發抖,一時也不知如何是好,宋自雪大笑道:“你出手呀!我正要試試你的功力!”一揚手,金虹乍現,如長虹一般,劃成一道金虹弧道,直投方歌吟。
方歌吟不覺一手接過,這是他第二次接住這把掌門神劍,雖仍覺得沉甸,但因功力隨增,並不如前般沉重,看看金虹漾晃,心中起了一種雄心,還有一種奇異的感覺。
宋自雪狂笑道:“你拿著它幹嗎?攻我呀!發招呀!金虹劍從不落在一個不敢出手的儒夫手中的。”
方歌吟終於按捺不佳,一劍出了手。
他一出手,就是“怒屈金虹”。
金虹一屈成弧,“錚”地一聲彈了出去,一點劍氣,也“嗤”地破空而出,直制宋自雪肩部。
宋自雪冷笑道:“你太客氣了。”雙手一捏,歷然挾住劍氣,而且把劍氣之銳消弭於無形。
方歌吟還待再攻,宋自雪一手往地上一拍,像魅影一般,已到了方歌吟頂上,以手作劍,居然打出了一招“頂天立地”。
方歌吟就地一滾,才避過這一招“以手作劍”的劍招,只聽宋自雪笑道:“第一招我要你滾三滾,第二招我要你翻三個筋斗。”
話未說完,宋自雪已把“三潭印月”打了出去,方歌吟心中一動,“三潭印月”,月在那裡?他唯有速退,可是退猶不及,只有連翻三大跟斗,才一起來,共聽宋自雪又道:“第三招,你認命罷!”
方歌吟足方觸地,宋自雪在地上,背脊似魚一般地彈跳滑地而起,後腦幾乎地。但卻使出一招幾乎不可能的“倒瀉天河”。
這一招方歌吟現在當然也會,只是這招“倒瀉天河”,是在如此不可能的情境下使出來,而且不但劍招倒挑咽喉,連身形也如“倒瀉天河”,是方歌吟無法想像的。
方歌吟這一下,是未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