麼久了都沒有什麼很大的進展。
許沐說:“應該是真的,具體怎麼回事; 要等我見到他之後才知道。”
蘇禾沉默了好一陣,不知在猶豫什麼,過了會,才嘆著氣說:“那你路上小心點,有事給我打電話。”
她嚥著嗓子,悶著聲音‘嗯’了聲。
——
陸景琛給她打電話時,她剛下高鐵,隔著手機,她都能感受到他壓抑的怒氣。
“你在哪?”
許沐拿著手機,隨手攔了輛計程車,跟司機報了目的地,才把手機又放到耳邊,“外面。”頓了下,還是軟了聲音告訴他:“有點事。”
她只要稍微向他表現出一丁點兒退讓和妥協,陸景琛心頭那股鬱結的氣立刻就消失了,對著她既無奈,又心疼。
“什麼時候回來?”
許沐說:“後天吧。”
兩天時間,不算很長,陸景琛鬆口氣,他就是怕她是徹底離開,不再回來了。
“那到時候你給我打電話,我開車去接你。”
“好。”
他不再詢問她去外邊是要幹嘛,只溫著聲音叮囑她:“在外邊一個人要時刻小心點,別輕易相信陌生人,要保護好自己,知道嗎?”
“嗯。”
他還想再說什麼,轉念一想又覺得自己太過大驚小怪,只是兩天而已,很快就過去了,“行了,就說這麼多吧,有事記得給我打電話。”
“好。”
電話結束通話,她還盯著手機,久久沒有移開視線。
許沐看著窗外一閃而過的景象,心底很空。
在這樣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坐在飛馳的車裡,看著它駛向未知的漩渦,她忽然無比想念陸景琛。
前頭開車的司機從後視鏡裡看了她一眼,忽然搭話道:“姑娘一個人來X市旅遊啊?”他努了努嘴,“剛剛打電話的,是男朋友吧?”
許沐怔了一下,點了點頭:“嗯,是我男朋友。”
司機和顏悅色地笑著感嘆:“你男朋友挺關心你的啊,不過你放心,我們這兒的治安啊,環境什麼的都很好,好玩的地方也很多,下次要有空,可以跟你男朋友一塊來。”
許沐低下頭,嘴角不自覺漾起一抹笑,眉目都變得柔和,“有機會一定來。”
——
車子開到市中心醫院門口停下了,許沐到前臺問了吳勇兵的病房號怎麼走,搭電梯上樓了。
站在病房外邊,許沐忽然有點兒膽怯,也有點緊張。
她現在的心情極其複雜,既帶著即將揭曉一切的喜悅,又有害怕一切如同自己最初預想的那般,讓她無法接受。
這種矛盾兩難的想法在她腦袋裡來回打轉,攪得她都快爆炸了。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兒,許沐才終於平靜下來,深吸氣,敲響了門。
“請進。”
她推門進去。
病房裡的窗戶邊,一個坐在輪椅上,滿頭白髮的男子正在看報紙,聞聲抬頭看了過來,臉上慢慢露出笑容:“許沐?”
“我是。”
吳勇兵把報紙合上放在桌上,推著輪椅,指著旁邊的椅子示意她:“坐。”
許沐兩隻手無意識的搓著,看著他,聲音訥訥:“吳叔叔,你好。”
吳勇兵給她倒了杯水,笑得和藹感慨:“難為你還願意叫我一聲叔叔。”
許沐張了張嘴,不知該接什麼話。
吳勇兵倒是毫不介意,盯著她看了好一會兒,不住點頭,“像吶,真像。”
像誰?
許志明吶。
當年那個把他們一撥兄弟帶出來幹工程大事,發家致富的大哥啊。
吳勇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