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的眼睛倒是精。”
幼柳嘿嘿笑著,又在看給別人的禮物,沈嬋兒走過去,拿出一條墨綠色帶木耳邊的披肩,笑著道。
“這是給李媽的,怎麼還是不見她人?”
幼柳又一溜煙跑到門口,吆喝道:“喂!給七少夫人準備的枸杞豬腳湯準備好了沒有?”
她喊完話又轉身對沈嬋兒笑道:“小姐您剛剛生產,需要補補血,枸杞豬腳湯是很好的補品,您一會兒可真要多吃一點。”
“幼柳。”
“對了小姐,我得去吩咐廚房一聲,您的口味比較清淡,那個燉品還比較油膩的。”
眼瞅著她轉身要走,沈嬋兒沉下聲音,手裡的披肩也放在了桌子上,看著幼柳。
“幼柳。”
轉身要走的幼柳被她叫住,定在原地,卻並沒有回頭,無聲的嘆口氣,將眼裡的眼淚嚥了回去,啞著嗓子道。
“小姐,李媽年齡大了,她已經還鄉了。”
沈嬋兒只是叫她的名字:“幼柳。”
幼柳終於把持不住,緩緩轉身,低著頭面對沈嬋兒,但那眼淚卻再也控制不住,滴答滴答滴在她的鞋子上,在淺淺的淡粉色花紋上殷出一塊塊深粉色。
沈嬋兒皺緊眉頭,心裡的不安已經深入骨髓,她情不自禁顫抖起來,渾身的力氣都被抽走,只能摸準身邊的椅子,慢慢坐了上去。
“幼柳,說實話。”
幼柳知道這件事瞞不住沈嬋兒,她早晚會知道,與其以後讓她在外人的口中得知,還不如她告訴她,想到這,幼柳大哭一聲撲到沈嬋兒的膝蓋上,痛哭起來。
“小姐,李媽走了,她再也回不來了——”
沈嬋兒只覺得心裡被人狠狠捏了一把,她是李媽抱大的,李媽就等於她的第二個母親,為了能好好撫養她,李媽放棄了自己的一輩子,專心伺候她這個六小姐,連個一兒半女都沒有,更何況告老還鄉?所以當幼柳撒謊說李媽還鄉之時,她便已經猜到一定是出了事情。
沈嬋兒經歷了太多太多的生離死別,她自己都是死過一次的人,此時此刻她心裡疼的厲害,卻哭不出來,眼圈裡熱的很,熱的她合不上眼睛。
只聽她有氣無力的問:“怎麼死的,誰殺了她,到底是怎麼回事?”
幼柳邊哭邊痛心的道:“當日小姐解蠱,卻沒想到沒了呼吸,就像死了一樣,李媽就往外面衝,拼了命也要衝出宋莊去,門口的侍衛不讓,她就……她就自己撞上了侍衛的刀,被侍衛扔了出去。”
沈嬋兒的心就像刀割一般,眼淚終於還是大滴大滴的砸了下來,是她,是她的那封信,害死了李媽,是她害死了她!
“小姐,小姐您哭出來啊,哭出來就好了……”
幼柳抬頭看沈嬋兒滿臉慘白,竟然連一聲兒都沒有,擔心她把自己憋壞,趕緊站起身連連拍她的後背,讓她哭出來。
沈嬋兒卻覺得胸口堵著什麼東西,根本哭不出來,也沒有力氣去哭了,任憑幼柳怎麼哄怎麼拍打,她依舊發呆,眼神空洞,臉色慘白。
幼柳趕緊吩咐一個老媽子照看沈嬋兒,她轉身跑向大院,現在這個時候可能只有七爺才能安撫下小姐了!
幼柳一路跑到大院門口,不知怎麼,裡面竟然全部戒嚴了,而大院堂屋正門口擺著一張桌子,五爺與七爺正在推杯換盞,喝的不亦樂乎,就吃頓飯為何要用重兵把守?
幼柳二話不說就往裡面跑,卻被侍衛攔住,死活不讓她進去,這時候她忽然想到了李媽,可能她當初面對的也是這種狀況吧。幼柳來不及多想,只能扶著侍衛的刀,朝裡面大聲喊叫。
“七爺!七爺!七少夫人不好了!”
只見裡面的南榮鋒渾身一滯,轉身看向門外,遠遠的看到幼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