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很好,聽上去反而有些磁性。
“有事嗎?”
“他……說讓你明天來家裡。”口氣有些猶豫,也有些無奈,似乎在她面前,楊沂從來沒有外人見到的那般冷漠和孤傲。
“你有沒有告訴他,我讓你帶的話。”
“嗯,不過,他還是堅持請你過來。”
莫言希失落的吐了口氣,“知道了,明天我會自己去的,不用特意等我。”
“也好。”楊沂依然沒有拒絕,一如既往的順從,至始至終的包容,就好像磨去所有稜角,只要她能開心。
“楊沂。”莫言希不自覺皺皺眉,“你沒必要對我那麼謙讓,你應該有你自己的脾氣。”
電話那頭,是冗長的沉默,就在莫言希準備放棄而掛電話時,淡淡傳來一句,“這是我心甘情願的,不為任何人。”
“所以,凌雨妍才會對我有所誤會的。”莫言希悵然若失的說著,抬頭看了看時間,“我睡了,掛了。”
伴著聽筒內傳來的“嘟嘟”聲,楊沂下意識按了掛機鍵,他沒敢說是自己自告奮勇想勸說她來參加,因為那隻會把他與她的關係推向更糟糕的境界。
我不奢求在這樣一串畸形的關係中,可以脫離開來,替你獨當一面,我只能盡己所能軟化你與他的關係,從而使曾經那一份友情得以迴歸,雖然,這樣想的我,有一些自私。
☆、原來,不過是一廂情願
『當一切的努力和付出化為泡影,才知道一直以來的自己,是多麼可笑。』
清脆悅耳的鈴聲,在校園上空迴盪了很久,才漸漸散去,相比較於平日的氣定神閒,莫言希覺得,今天的時間,過的比任何一天都要快。
安夏說她是因為不想去參加“那邊”的家宴,所以陷入了愛因斯坦一早就創立的相對論裡面而無法自拔,其實也不無道理。
背上書包,磨磨蹭蹭地出了學校,她下意識環顧了下四周,沒有發現楊沂的影子,便也放下了戒備,慢悠悠地往與家相反的方向走去,偶爾駐足觀賞下街邊小店那展示櫃裡的精緻小玩意兒,自得其樂。
“開慢一點,不用跟的太近。”楊沂靠在車的後座,透過車窗,靜靜觀察著前面不遠處,揹著書包走兩步停一停的女生,眼神中流露出的那種專注,若不是非常在乎的人,一般很難做到吧。
“莫言希。”背後響起的,是個並不友善的聲音,她偏頭看去,凌雨妍就站在十米開外的地方,直直的看著自己。
“有事?”莫言希下意識與她保持著一定的安全距離,基於天色昏暗,看不清她的表情。
“你和楊沂究竟是什麼關係?”
“上次說的還不夠清楚嗎?沒什麼關係。”
凌雨妍隱忍著沒有直接拆穿昨晚看到的那一幕,她往前走了兩步,剋制著情緒問道,“那昨天晚上,你在哪裡?”
莫言希眼眸一沉,不禁懷疑她是不是看到了什麼,於是試探性問道,“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麼?”
“誤會?”凌雨妍冷笑著一步步走來,“真的只是誤會,沒有姦情嗎?”
“凌雨妍,或許昨天晚上你確實看到了什麼,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想當然的就以為,我和他有著什麼曖昧或者親密的關係,我可以問心無愧的告訴你,我和他沒有半點的關係,也不會主動去靠近他。”
“問心無愧?不會主動靠近?那你的意思是,是楊沂主動接近你意圖不軌了?”
莫言希反感的皺起了眉,顯然她不喜歡她的用詞,“隨你怎麼想,我能說的都說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我先走了。”
凌雨妍快走了幾步搶在她前面,伸手抓過她的手腕,一掌掄了過去,乾乾脆脆,沒有絲毫的停頓。
莫言希的反應有些跟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