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語氣彷彿很輕鬆,握著水杯微顫的手卻暴露了她仍然恐懼的內心。
“有我在,你不會有事的。”殺生丸握住了她的手。
晴子愣了一下,想要掙脫,他卻握得更緊。
“別動。”殺生丸闔上了眼皮,右手揉了揉眉心疲倦地說,“睡覺吧,時間會過得快一點。”
他的手,和花澤類,手塚,流川楓都不一樣。花澤類是因為拉琴,手塚和流川楓是因為運動,他們的手上都有厚厚的繭,略顯粗糙。而殺生丸的手,手指白淨修長,面板光滑如玉。
就是身為女生的晴子的手,也比他糙多了。他的樣子看上去不像會做保養的男人,應該是從小就雙手不佔陽春水,所以才能保持成這樣。
“看夠了沒?看夠了就睡覺。”殺生丸冷冷地說,眼睛卻依然閉著。
晴子嚇一大跳,惱羞成怒道:“少自作多情,我才沒有看你!”
“哦,是嗎?”殺生丸的語氣明顯不信,但他並沒有睜開眼睛,也沒有再說什麼,似乎真的很累,很快就睡著了。
即使睡著了,左手仍然緊緊地握著晴子的右手,任她怎麼掙扎都掙不開。後來她也累了,靠著椅背睡過去。
一覺睡到英國,在空服人員甜美的提醒下機的聲音中醒過來。
迷糊地睜開眼睛,赫然對上殺生丸在她眼前放大的臉。他傾身湊過來,一手扶著椅背,一手伸向她的腰間。晴子大驚,狠狠地把他推開。
“你想幹嘛——”晴子尖利的叫聲引得四周準備下機的人都回頭看她。
殺生丸直起身冷傲地俯視著她:“不過是要幫你解安全帶,你想什麼呢?”
“解安全帶?”晴子愣了愣,看看腰間的安全帶果然被他解開了,一時大窘,“那個……不好意思,還有……呃,謝謝你啊……”
殺生丸冷冰冰地看她一眼,轉身朝機艙口走去:“下機了。”
“喔……”
說起來,這還是晴子第一次出國,一下機看到滿滿一機場都是頭髮眼珠以及面板都五顏六色的老外們,有點被嚇到。
有橫衝直撞趕飛機的人撞到她的肩膀,拋下句SORRY馬上消失,幾次三番,晴子都快被撞暈了。殺生丸皺著眉一言不發地攬住她的肩,幫她避開人流。
晴子下意識地又要掙扎,對上殺生丸冷冷的眼眸,哆嗦一下,不敢亂動再拂他的好意。
出了機場,天空一片碧藍。坐在天生集團英國分公司派來的專車上,車外風景宜人,晴子卻沒有心情多看,一顆心都系在玲身上。
“她到底生了什麼病?”晴子問。
殺生丸低頭看著分公司管理人員送來的一大堆檔案,頭也不抬,簡單扼要地回答:“急性闌尾炎。”
“做手術了嗎?”晴子又問。
“做了。”
“沒什麼大礙吧?”
“沒有。”
“聽說做完手術什麼都不能吃,只能喝水……”
“是吧……”
晴子靜默兩秒,一把把殺生丸手中的檔案搶過來,怒氣騰騰地瞪著他說:“你到底是來看玲的還是來辦公的?!”
殺生丸平靜地看著她:“看玲,也辦公。”
“你……你真是……”晴子想像一下玲孤獨痛苦地躺在病床上的樣子就想哭,再對比一下殺生丸不冷不熱的態度,怒火蹭蹭地往上冒,“我就沒見過比你更冷血的人!”
殺生丸面無表情地把檔案奪回去,冷聲道:“怎樣才叫不冷血?難道要我哭出來?至於公司的事,我好像沒必要跟你解釋吧。赤木小姐,你管的太多了。”
晴子氣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就他這態度,犬夜叉他們還說他喜歡她?切,她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