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便身形一起,宛如五隻巨大的飛鷹,從高高的山頂上飛了下來。五人速度快得驚人,不過須臾工夫,就已經落到了場中。
為首那人一臉yīn氣,看上去不過七十出頭,身上披著一件黑s…的斗篷,右手拿著一根彎彎曲曲的柺杖。他“嘿嘿”一聲冷笑,將彎彎曲曲的柺杖往地上一杵,道:“遲東坪,還記得我這個老朋友嗎?”
青袍老人凝眸仔細一瞧,面s…不由微微一變,道:“‘黑鷹’鮑城山!”
那人yīn沉沉一笑,道:“遲東坪,咱們上次見面的時候,還是七十多年前,想不到你的記x…ng還這麼好,沒把我這個故人忘記。”
名叫遲東坪的青袍老人面s…顯得甚是凝重,冷冷地道:“鮑城山,難道你現在已經成了丞相府中的座上賓?”
鮑城山怪笑著道:“相爺一向禮賢下士,能在相爺身邊做事,那是一種福份。”
遲東坪冷笑道:“鮑城山,你在武林中也算得上一號人物,居然會淪落到要做上官不錯身邊的鷹爪,難道不覺得丟臉嗎?”
鮑城山聽了,面s…一怒,喝道:“遲東坪,今時不同往日。七十多年前,我輸了你一招給你,敗在你的手底下,但這七十多年來,我進步極快,你只怕已經不是我的對手。而且,你現在已經中了‘無s…無味散’,越發不是我的敵手。你要是乖乖地聽話,你我以往的過節,可以就此一筆勾銷,我還能在相爺的面前,給你舉薦一個好位子。你若冥頑不明,這裡就是你的葬身之所。”
遲東坪雖然知道鮑城山的厲害,但他仍是不受威脅,一聲大笑,罵道:“鮑城山,你要做上官不錯的走狗,那是你自己的事,我不吃你的這一套。七十多年前,你已經敗給了我,七十多年後的今天,你還是會敗給我。”
鮑城山大怒,哪裡還能忍受得住,一聲暴喝過後,向遲東坪撲了上去。此人早在一百多年前,就有“黑鷹”之稱,武功甚是高明,此時暴怒之下出手,無論是身法和力道,都是強大之極。
黃一虎和勁裝青年正要出手,遲東坪突然向前一步踏出,手掌一翻,向外快若閃電的一推。
只聽“轟”的一聲巨響,兩股強大氣流在半途相撞之後,雪huā飛舞之中,鮑城山一聲悶哼,向後飛退出去,而遲東坪只是向後退了三步。
這麼一來,所有的人都是吃了一驚,就連鮑城山自己,也有些不相信遲東坪在中了劇毒的情況下,居然還能一掌將自己震傷。不過,就在下一刻,遲東坪大概是因為妄動真氣,加速了體內劇毒的發作,面s…顯非常的痛苦,全身顫抖,好像隨時都會禁受不住,倒下去的樣子。
跟隨鮑城山一起來的其他四人中,一個身材高高瘦瘦的老者看到這裡,面s…一喜,道:“姓遲的老傢伙快不行了。”說完,已經向遲東坪撲了上去,意y…搶得頭功,回去之後,必定得到不少賞賜。
黃一虎豈能讓這人撲近,身形一動,向這人迎了上去。
沒等兩人jiāo手,另外三人中的一個身穿黃衣的老者緊跟著掠了上來,口中勸道:“一虎老弟,你何必如此固執。遲東坪已經不行了,你若聽我一句勸告,我敢擔保,遲東坪一死,大寨主的位子就是你的。”
黃一虎怒罵道:“黨惠東,虧我一直把你當做可以jiāo心的朋友,原來你上次是故意擺了我一道,你這個小人,我還沒有去找你算賬呢,你自己竟還有臉來這裡。”說著話,已童黨惠東打了起來。
那高高瘦瘦的老者見黃一虎沒跟自己jiāo手,而是與黃衣老者打了起來,還以為這是老天要讓自己搶得頭功,一聲怪笑,再次向遲東坪直撲上去。那勁裝青年待要出劍,正處於一臉痛苦之中的遲東坪的面s…陡然變成了彩s…,甚是怪異。
“小心,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