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早就認識我了。”
空空道人詫道:“韓知縣,你既然知道她不是一個好人,怎麼還會讓她跟在你的身邊?難道就不怕她害你嗎?”
韓風道:“她以前是好是壞,我不想過問,我只知道,她自從跟在我身邊以來,絕沒有做過一件對不起人的事。”
空空道人眉頭一皺,道:“貧道曾經答應過她的師父,有朝一日碰見她的話,就要廢掉她的一身所學,難道韓知縣為了保她,會與貧道為難嗎?”
韓風聽了,這才明白曲魅兒何以一見空空道人,就顯得面色蒼白,原來這個空空道人是她的師父生前的好友。
“我不會與前輩為難,但前輩一定要廢曲大姐的武功,我就少不得要請教前輩的超凡武藝了。”
“你……”
“空空道兄,你自己也聽到了,曲魅兒已經改邪歸正了,你還要廢人家的武功嗎?”耿北溟忽然說道。
空空道人道:“貧道答應過好友,若是見到了曲魅兒,就代他清理門戶。貧道如今見到了曲魅兒,若是不這麼做的話,豈非是失信於好友?”
耿北溟道:“我雖然沒有見過合黎山人,但他當年之所以要你代他清理門戶,無非是因為當時的曲魅兒做了錯事,如今,曲魅兒已經改惡向善,你還要這麼做的話,那就是不給人家路走了。以合黎山人的武功,想要廢曲魅兒的武功,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他為甚麼不親自動手,我想他也是不忍心。”
空空道人苦笑了一聲,道:“北溟兄,你是‘碩儒’,再怎麼辯,貧道都辯不過你。不管怎樣,貧道也不可能輕易放過她。”
耿北溟道:“虧你還是空空道人,連我這個‘碩儒’都能看得破的事,你卻看不破,你乾脆改名叫‘看不破’算了。”
空空道人嘆道:“貧道若能甚麼都看破了,早就飛昇成仙了。”
耿北溟說不過他,只得道:“好,你要廢她的武功,那就先接我的一掌,你若是接住了,這件事我絕不過問。”
“南極仙尊”連百成聽了,面色一變,道:“北溟老弟,這種事可不能開玩笑。”
耿北溟道:“百成兄,我像是在開玩笑麼?”
連百成道:“咱們三個是多年的老交情,何必為了一個外人鬧成這樣,你們一動手,叫我幫哪一個好。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好痛苦。”
忽聽空空道人道:“北溟兄,你當真要管這件事?”
“當然。”
“那好,你出掌吧。”
“好。”
話聲一落,耿北溟倏然一掌拍出。
別說韓風幾人,就算是連百成,也想不到他們說動手就動手,想要出手阻攔,哪裡還來得及。
“砰”的一聲,兩人掌力一接,空空道人向後退了出去,一邊退一邊破口大罵:“耿北溟,你這個老混蛋。你上次偷了我的酒喝,我還沒有找你算賬,你這次又來壞我的好事,要不是看在你上次讓我一步棋的份上,我才沒那容易輸給你。”說完之後,已經退出了大門外。
連百成笑了,向外門走去,邊走邊道:“你們兩個加起來都一千多歲了,居然還玩這等小孩子的把戲,真是人心不古吶人心不古。”
韓風幾人還在愣神的當兒,耿北溟已經笑道:“韓老弟,那老道兒向來嘴硬心軟,這件事就這麼過去了,我們就不打擾了。”說完,轉身走了出去。
此時,韓風幾人才明白過來是怎麼回事。
曲魅兒想到以往所做過一件件錯事,不覺臉紅,深深地嘆道:“直到今日,徒兒才感覺到那些年所做的事,實是有負師父的栽培。”仰天大叫了一聲:“師父,徒兒知錯了。”面朝西方跪下,恭恭敬敬的磕了三個響頭。
韓風見曲魅兒一朝醒悟,暗暗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