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句古話,窮的怕橫的,橫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的不惹窮得亂碰的。”
這是一間單獨的病房,沒有外人,牛清德苦著臉道:“王橋是我命中的黴星,每次見到他就要倒黴。”
牛清揚道:“不要亂說啊,王橋現在是縣委常委,不是普通人。”
牛清德道:“今天我被人砸了啤酒瓶,確實是冤枉,不是我惹事,而是事惹我。打我的人是舊鄉學校的一個強姦犯趙海,勞改回來後就混黑社會。我正在肥腸火鍋魚二樓打電話,那個強姦犯衝上來就打我。”
牛清揚坐在三弟床邊,道:“這和王橋有什麼關係?”
牛清德一臉窩囊地道:“怎麼沒有關係,我在遇到趙海之前,先遇到了王橋,他正在和另一箇舊鄉老師呂琪吃飯。但是我拿不準趙海和王橋是不是一起的。”
牛清揚皺眉道:“聽到舊鄉老師就煩,包括那個劉友樹,如果不是吉書記親自點了名,我根本不想要他。你現在是什麼身份,是堂堂的市政協委員,還和舊鄉那些人混在一起,包括那個牛老七,少跟他有來往,遲早要惹禍上身。”
牛清德道:“這次我肯定要弄個輕傷,讓趙海再嚐嚐人民警察的鐵拳。砸我,是要付出代價的。”
牛清揚點了點頭道:“這就對了,做事要動腦筋,學會走法律程式,這比你用拳頭用錢來辦事要有效得多。而且,這事我敢肯定和王橋沒有關係,就是一個偶發事件。他是進入常委的人,不會用這麼低階的手段。還有,城關鎮給縣委縣政府都上報加強陽和礦安全管理的報告,我覺得很有道理。你如今是市政協委員,不能只賺錢,還得注意社會影響。”
牛清德道:“我搞了這麼多年的礦山,沒有出過幾回事情嘛。出過兩三次,我也處理得不留後患。王橋這人小題大做,一直盯著大鵬礦,就是想找我的麻煩。這一次為了尾礦庫,我都投入了六十萬去加固,這六十萬是真金白銀,一點都沒有踩假水。這是我開礦山以來投入最多的一次,都是被王橋逼的。”
牛清揚道:“不要再說這事了,安全第一,警鐘長鳴,這事一點都不能馬虎。我走了,你這次被人砸了腦袋,我認為不是壞事,想一想別人為什麼只砸你不砸別人。”
這是一句老師曾經教育學生的話,總會讓學生們啞口無言,憋出內傷。今天大哥臨走時甩了一句話,也讓牛清德鬱悶得緊。
牛清揚剛離開不久,一條瘦瘦的人影戴著帽子和麵具如幽靈一樣的人闖了進來。牛清德這些年吃喝玩樂,身體早就變成了泡桐樹,外面看起粗壯,實則空心化了。他看到面具還沒有來得及反抗,一把黑洞洞的槍口就頂在腦門上。
牛清德嚇得冷汗如注,道:“這位兄弟,我們無冤無仇。”
面具男道:“誰說我們無仇?”
牛清德最初還以為是趙海,可是聽聲音明顯不是趙海。而且身形也不相似,來者明顯比趙海更加年輕。他感到了來者眼裡的冷意,道:“你要多少錢,我給。”
面具男道:“我不要錢,你要答應一件事情,塗三旺的礦你不能接手,否則老子一槍崩了你。”他右手持槍頂在牛清德額頭上,左手在腰間一探,取出一把鋒利的小刀,耍了一個漂亮刀花,一刀就紮在牛清德未受傷左腿的小腿肚子上。
牛清德剛要喊叫,冰冷的槍管就放在了牛清德的嘴巴里。
“我說的話你要記住,不準報案。你在明,我在暗,隨時可以收拾你。”面具男慢慢將手槍抽了回去,迅速在房間裡消失。
他剛離開,雷聲猛然大作,天空下起了傾盆大雨。
牛清德左腿被紮了一個深深的洞,沒命地嚎叫起來。
小車還沒有到家,牛清揚就接到三弟打來的電話。他回到醫院時,天空彷彿被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