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說出表愛皮三個字。”爾荻發下豪語。
“跟你購!我用一輛跑車作賭注!”郎起波認為,就憑這句,他就再賺得跑車一輛了,更何況,爾荻那輛車,他早就覬覦甚久了。
然而,爾荻的如意算盤並不如想家中的順利,因為,黎曼芸在夜幕褪盡之際,便讓傳統道德的規範給敲醒了神智,所有的自責、羞愧全一湧上心頭,在百般煎熬的焦慮下,她決定離開這裡。
為了怕禁不住薛樹基的挽留,曼芸再次使出了逃避的行為,她買妥車票,提起行囊,才在火車站打了通電話給薛樹基,表明她辭職的心意。
掛下電話,曼芸又是一陣百感交集,當初,她為了逃避愛情的痛楚,才來到休蘭山莊裡,想不到兩個月過後的今日,她的行李中又裝進不敢面對的感情即將離去。
秒針以規律的步伐前進,而早該來的對號快車,竟卻始終遲遲未見進站來。
有一秒的時間,曼芸甚至於希望火車不要來算了。
“你怎麼可以這樣就走了?”突然間,曼芸聽見背後有若再熟悉不過的憤怒。
“約瑟!”她倏地回過頭,驚訐得無法*說。
“我不許你走。”爾荻的神色鐵青的嚇人,而額上的大汗和仍有喘籲的日吻,是他一路飛奔而來的證明。
曼芸縱有一萬個不忍,卻也只能硬按捺著為他拭汗的衝動,默數著內心的紛亂重重。
“為了我,你能不能不要走?”爾荻軟了口氣懇求。
傻瓜!就是為了你,我才要走!曼芸內心吶喊著。
“我……我有急事。”她搪塞著。
“至少……至少等我爹地去英國辦事回來後再說。”
不知是火車站的人來人往,令曼芸窘迫?或是,爾荻提的這個期限,剛好給了她自己留下來的籍口?反正,曼芸還是走了,上了爾荻的車走了。
然而,爾荻並未把車駛往山莊的方向,反而開進了一處綠蔭濃密的天然森林中停了下來。
“怎麼不回家?”曼芸發現質問得言不由衷。
“早就想帶你來這兒走走,”爾荻熄了火,拔出鑰匙,神色凝重地看著她說:“差一點……連這個機會都沒有!”
曼芸不敢回答,因為她怕會洩漏所有。
十 十 十
傍晚,回到了休前山莊,薛樹基除了高興之外,只當是兒子費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他交代的任務圓滿達成。
落下了這突來的大石頭,薛樹基這才安心地打包行李,飛往英國洽公。
這天起,爾荻不再用緊迫釘人的方式來對待曼芸,相反地,他刻意把兩人的關係拉成若即若離,讓黎曼芸再沒有逃遁的藉口。
白天,爾荻像個朋友,在課堂之外,就開著那輛跑車載她四處兜風。要不陪著她逛茶園、泡溫泉,就是領著地去農場搞水果、日叩烏龍,總是以熟悉的自然,與她嬉笑怒罵,徜徉在這片天地之中,教曼芸常忘卻自己已二十六。
晚上,則是浪漫營造的時候,爾荻收起白天的活潑,轉身一變為感性的溫柔,不是與她漫步在湖畔的綠柳下,就是靜靜陪她坐在芸園的涼亭裡,聞著初綻的野薑花香。
“這般沈默,不適合你。”曼芸總不忍爾荻為了討好地,而故意改了性子。
“為什麼?因為我的年紀太輕?”爾荻知道曼芸的心結在哪裡。“一個人心靈品質的高低,其實跟年齡沒有絕對的關係,只要我有愛的能力,又為何要用年齡來限制我的感情?”
曼芸知爾荻話中所指的含意,但“人言可畏”又豈是十九歲的他可以體會的壓力?
是的,人言可畏!黎曼芸已從休蘭山莊的傭人眼神裡,看見了這令人難堪的字眼。
“哇塞!是臺東無美女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