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對服務生那半帶輕蔑的眼光感到渾身不自在。
“這樣啊?薛先生現在不在房裡喔!他剛剛要我們先替他預訂位子,大概去餐廳用餐了吧!”
循著服務生的指示而去,愛薰頂著寒意,踩著階梯上了二樓。才到餐廳外的迴廊,那陣陣香味四溢的飯菜誘惑,便讓愛薰有“飢寒交迫”的難受。
探向那盞盞水晶燈下,看著各個滿足而愉悅的面孔,愛薰突然又心疼著爾荻那孤單又疏離的慣有落寞。
爾荻呀!爾荻,你又把山U已藏到哪個角落一。能不能看著我,指引我入你眼眸?
愛薰搜尋著餐廳內的每個餐桌,尤其是隻有形單身影的面孔——怛,卻始終沒看見她內心掛念的爾荻。
奇怪?怎麼沒有?
“哈哈哈——討厭。”
正當受驚納悶的時候,一陣來自窗邊的笑語吸引了她的因眸。
是爾荻!身旁還有三位火辣又美麗的女郎團團圍坐。
難怪她找不到他!原來,他早已淹沒在一片“花海”中。
爾荻快被這三位不速之客給煩透!
要不是這三位女子自稱是他以前的朋友,拚命談論些往日的趣事,說要助他記憶恢復,他也不會在頭痛欲裂之際,又得耐心地陪她們談天。看著眼前這三位聒噪又風騷的女人,爾荻突然想念起愛薰的靦峴莊重。
“薛先生嗎?”服務生來到爾荻這一桌。
“有事?”爾荻抬起頭問著。
“有人要我把這袋藥拿給你,”服務生遞給爾荻志了帶回飯店的頭痛藥。“還要我提醒你,晚上不要忘記服藥。”
“送藥的人在哪裡?”爾荻的心剎那間翻騰起落。
“就在門口啊!”循著服務生順手一指,爾荻看見了愛薰全身溼淋淋地站在門外頭。
“天哪!爾荻,她是你的秘書嗎?立名女子笑問著。
“我看倒像是管家婆。”另一位女子嘲弄地說。
愛薰強白鎮定地同爾荻點個頭,便緩緩地轉過身走下樓,故意忽略那些女子輕蔑的談話和眼眸。
“愛薰!愛薰!”身後傳來爾荻的叫喚聲。
不!不要叫我!讓我儘速在狼狽中逃脫。愛薰想歸想,卻仍聽話地停駐回頭。
“還有事嗎?”她吃力地笑著。
“謝謝。”爾荻的話中,還接著粗重的呼吸聲。
“應該的。”她仍持續笑著。
“你……全身都溼了。”
“我知道,”愛薰也不知怎麼回答才好。“如果沒事,我先走了。”
“外面雨下得正大,先進來吃頓飯再走。”
他的邀請,聽在愛薰的耳中,只是客套的挽留。
“不用了!你還有朋友,我就不打擾了。”不待爾荻的回應,愛薰已匆匆地奔出飯店門口,把自己整個人暴露在強烈有力的風雨中。
她不敢回頭!怕自己的自作多情會摧毀了她好不容易建立的自信心。
但,爾荻和那些女郎的調笑畫面,卻依然清晰地在她的腦海中重複播映,而那些女郎們的無心疇弄,更加針刺地戳迫愛薰瘡嗇不久的傷口。
是呀!都怪她梁愛薰過於忘我,才會又把一出“癩蛤蟆想吃天鵝肉”的戲搬進別人的笑話中。
是呀!她梁愛薰算什麼!在那些亮麗耀眼的女人中,她不過是一顆黯淡無光的石頭,靜靜地躺在荒湮蔓草中,任憑風吹雨打,無人問候。
而她怎麼可以胡塗到,將爾荻誤把她當成黎曼芸的吻,看成是他對她的情衷?
這一夜,她在朦朧中睡去。
夢境中,她發現自已渾身熱呼呼地站在一個陌生房間裡。而那首她最愛的西洋老歌——Rain And 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