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夏,也許是我們遇見的困難太多了,但你別悲觀,只要一回家,我就讓他跟你去把結婚證領了!”
朱夏的心早在這些極具有力量的話裡再度變得堅強起來。
“結婚證?”她腦子裡立馬浮現了無數美好的畫面——那些信徒在她的香火前祈求姻緣時的畫面,漫天紅葉的畫面。
“就是一生一世一雙人,這輩子他都賴定你了的憑證!”張霏霏解釋道。
朱夏心頭一動,望向窗外的夜色,鬆開了緊握的手,“只要仍有朝陽升起,我就會一直在他身邊。”
靈步無形方,九鳳唱朝陽。
張霏霏道,“這才對。”
“霏霏,我還有最後一個問題,”朱夏的聲音放得更低了,道,“在與白鳥使對抗時,你是如何破了九死回魂珠的?”
她稍稍一愣,站起了身子答道,“是借你和巍哥的力量強破的。怎麼了?”
“原來是這樣,是我多心了。”朱夏釋然道。
那驟然之間釋放的力量太強了,完全強過了張霏霏的力量。
說不定是因為在那瞬間,四方力量衝撞在一起,才造成了強大的錯覺,雖然對手是白鳥使,可畢竟那會子它處在神志不清、為人所控的狀態下,而她自己到底也是九鳳化身,三人合力,哪會敵不過?
也說不定是張霏霏真的進步神速,越來越可靠了。
她安心的點了點頭,笑道,“你去吧霏霏,我小睡一會。”
講到這兒,張霏霏便也應了下來,靜悄悄的離開了房間,折返回去。
等她一來,其餘的人也不耽擱,立刻把遭遇的情況說了一遍。
汪文迪補充道,“唐辭林身上的傷恢復得很快,我們準備從醫院離開去找你們的時候,他就已經恢復了清醒的狀態,並且和醫生提出,要見我們。”
他的主動約談耽誤了三人的進度,在醫生的允准下,他們一同進入了觀察病房。
唐辭林沖他們客氣致謝,道,“剛才……謝謝你們救了我。”
他嘴唇開合的幅度不能很大,故而聲音稍顯的有些小,字與字之間也過於連貫,如果不仔細聽,很容易聽飄。
汪文迪開門見山,問道,“你有什麼要告訴我們的?”
他看了看關好的房門,神色微變,壓低了嗓門道,“其實我知道我身體裡產生的變化。”
“什麼變化?”
“就是我為什麼會變得狂暴、傷人,這些事,我通通都有印象,只是發作起來的時候,我控制不了我自己!”
汪文迪皺起了眉頭,沒有打斷他,示意他接著往下說。
“說可以,但是……”他頓了一下,調整了躺著的姿勢,道,“我希望你能幫幫我。”
這件事本就非常人能及,汪文迪自然是會幫忙的。
“你說。”他應允道。
“從我老婆懷孕開始,我就莫名其妙有個念頭,想掐死她。”唐辭林冷聲道。
這語氣裡沒有無奈、也沒有心酸和心疼。
汪文迪詢問道,“為什麼?在高鐵站那次,不是你第一次發作?”
他搖頭道,“不,那是我第一次發作,第一次真正動手。之前我一直在努力地剋制自己的念頭。”
“因為……”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好像是有極度為難的話,好半天才道,“那孩子不是我的!”
這話的意思自然是說,他老婆給他戴了綠帽子,他成了綠王八了。
“你怎麼知道孩子不是你的?”汪文迪不解道,“直覺?”
“不是。在我老婆懷孕前,她曾經失蹤了整整兩個月!!”他垂頭喪氣道。
“什麼?”汪文迪驚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