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一落,白鳥使未給他們任何反應的時間,瞬間猛撲了過來。
一時間,飛沙走石、風起雲湧,周圍吹起更加暴躁的狂風,好像夾雜著無數的刀刃,勢如破竹。
朱夏擋在三人最前面,剎那之時眉間天眼驟現,散出的龐大黑氣以風馳電掣之勢張開了一道堅固的結界,其中又有兩道黑氣化作兩把有形的利刃,一左一右抵住了白鳥使的雙翅。
三人交換了一下眼色,張霏霏甩出金針,金線纏繞上白鳥使的翅膀,盡力將自己拉了出去。
熊巍亦應聲而動,借朱夏的力量同時飛了出去,用七羽錐扣住了白鳥使的另外一隻翅膀,三人成三才陣型,從三方將白鳥使圍在中間。
朱夏嘴中唸咒,把黑氣組成的屏障擴大,經由另外兩人,反形成了一個罩子,整個攏住了它。
它掙扎無果,突然收了力量,凝神屏息,似乎在調動自己全部的靈氣,打算來個一擊制敵。
一股猛烈的白光從它的腹部亮起,漸漸的,白光甚至蓋過了原本在那處的黑氣,變得越發刺眼。
張霏霏皺了皺眉,道,“什麼東西?”
那白光的中央最為炫目,宛如有一顆靈核在其中。
但還沒等三人看清,這道白光就霎時炸開,帶來的衝擊波直接震碎了黑氣,只在電光火石之間就撂倒了三人。
白光歸體,白鳥使得意的叫了一聲,立馬將攻擊的目標轉向了最後爬起來的熊巍。
他緊擰眉頭,看見了瞬時衝過來的朱夏。
揚起七羽錐,他索性也不再專注起身,徑直讓白鳥使的利爪撞了過來。
這衝擊力把他往後推了十數米,眼見人就要撞到身後那塊崎嶇的大石頭上,倏忽之際,白鳥使的力量停了下來。
果然是朱夏從後方制住了它,令眾人皆鬆了口氣。
張霏霏正欲助戰,就見它眼神一深,再一次開始聚力,大約是打算來個故技重施。
她出聲提醒道,“阿夏!巍哥!快躲開!”
方才合三人之力都未能抵擋住這不知名的招式,此時她還未參戰,單憑那兩人一定會受傷!
朱夏卻給了她一個眼神,又從天眼中分出一股九鳳神力,融進了她的周身。
張霏霏明白這個意思。
就在陡然之間,朱夏撤力而去,飛到了熊巍跟前,用自己的後背抵擋這一銳氣十足的攻擊。
熊巍也看懂了她的眼神,把七羽錐的力量源源不斷的渡給她,兩人雙手交握,不肯放鬆一分。
張霏霏則借神力護體,運起金針金線,出於對夥伴的完全信任,飛進了白光之中。
短暫的時間,她終於看清楚了白光中央是什麼東西。
那是一顆不過掌心大小的透明珠子,散發著不容侵犯的聖光,只挨著一點,就與她金針上的金光開始對抗,並且細細密密的蠶食了她的力量。
若非朱夏護著,她根本頂不住這麼久。
但她不能在此時後退,因為她如果現在選擇放棄,等會兒白鳥使還能再一次用出同樣的招數。
不管來幾次,他們都是下風。
所謂一鼓作氣,再而衰,三而竭,只要咬咬牙,這一次就能成為最好的機會。
金針合在一處,離那顆珠子只有分毫之差,她人類的軀體已經經受不住這種力量的洗禮,指尖的面板被剝去,新鮮的血液滲了出來,又被這鋒銳的力量削成血霧。
朱夏察覺了不同的血氣,忙道,“霏霏,夠了!我們再找機會!”
“別擔心我!”張霏霏咬牙道,“我還行——!”
一股輕柔的力量纏繞上了她的指尖,倏爾一瞬,便助她手裡的金針突破了珠子的屏障。
這下輪到白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