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很快注意到了最明顯的不妥之處,此處本為正殿,也就是供奉神只的地方,而在那一處高臺之上,並沒有任何神只的尊體。
取而代之被放在那處的,是一口褐色的棺槨。
並非純黑,其中有肉眼可見的一些棕色,這木材上面的紋路行雲流水,好似十分珍貴之物。
砰!!
正在兩人打量這口棺材的時候,後頭的門陡然合上!
四周一下歸於寂靜。
兩人暫且在原地按兵不動,殿內的一切擺設都以神社為樣板,挑起重擔的幾根頂樑柱皆紋著暗金色的花樣,很是氣派。
陳月歆盯了一會兒不遠處的棺材板,道,“那上面好像有個印記……”
再仔細一看,瞿星言便得出了結論,道,“櫻花,是藤原家陰陽術的印記。”
她擰起了眉頭,又道,“裡面躺著的是藤原中呂?”
“按理來說,主墓室中,陰宅構造為此,這裡面躺的應該就是墓主,”他語氣中也有一絲探尋,不解道,“但如果真是她自己,她為什麼對自己的屍體下咒?”
一直這麼想下去也不是辦法,何況外面還有一隻窮奇,陳月歆心知肚明,她剛剛並沒有殺死那隻怪物,它躲進溝壑中,很有可能是在重新匯聚力量,說到底,這地方的陰邪之氣可謂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
她拿了主意,斬釘截鐵道,“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他覺得不妥,提出異議,道,“我覺得還是不要輕舉妄動好,你看那棺材上櫻花印記之下,還有一處標識,很是眼熟。”
陳月歆往下一看,的確還有一處好像曾經在哪見過的標記,她進也不是,退也不是,著急道,“咱們這不就被牽著鼻子走了嗎?實在不行,要不我一把火燒過去得了?”
“還有那個什麼上官、什麼上官別鶴的,說是援兵,跳下來後就不見了,一點痕跡也沒有,太不靠譜了,還是得靠咱們自己的力量。”
瞿星言卻不這麼認為,他沉聲道,“存在必定會有蛛絲馬跡留下,而一點痕跡都沒有,最有可能的情況就是他根本沒掉到這裡來,同我們去的是兩個地方。”
但他也深知陳月歆的性子,讓她什麼也不幹就老實待著是最難的,他想了想,道,“那就按你所說,先探探路吧。”
話音未落,陳月歆三道烈焰便已經出手,直衝那棺材去了。
嗡!!
另一道金光孑然攔住了火焰的去路,將火焰消耗殆盡。
出現在面前的不是別的,正是程朱明的那一方紫砂壺,上頭仍舊帶著不可抗拒的金光威壓。
但既然紫砂壺出現在這裡,便是流沙室中陣眼與此處相連的最好證明,可上官別鶴又到底掉去了什麼地方?或者說,他下來之後發生了什麼抹去他痕跡的事情?
兩人現在還不得而知。
面對紫砂壺射出的金光,瞿星言眼疾手快,直接化出金輪與之相撞,同陳月歆道,“你看那壺面上!”
陳月歆止住步子,透過金光,她在壺面上看見了一枚時隱時現的櫻花圖案,那圖案發著淡淡的白光,好像鐫刻在壺面上,又好像懸浮在壺裡面,總之給人的感覺就是已經和這東西融合到一處了。
她道,“這不是程朱明的東西嗎?怎麼會這樣?”
他抿了抿嘴,道,“程朱明現下很有可能是凶多吉少了。”
就像當日周遊所養的鬼娃娃,心口帶有那櫻花印記之時,便為藤原離鸞所用,要鑄成九靈聚陰陣,現在這紫砂壺上出現了這標識,也是同樣的理兒。
兩人交流之時,紫砂壺再度發起了新一輪的攻勢,瞿星言縱身上前,抵住那聖器,不解道,“可若真歸了藤原中呂了,相當於易主,這寶物上的聖力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