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唸完便將雙指對準了燈芯。
天火瞬間燃燒起來,火苗‘噌’的一下就裹住了邪氣肆虐的燈芯。
趁著燈芯還在燒蝕的時間,汪文迪又向瞿星言瞭解了一遍在此處發生了何事,沉思起來,“這就怪了,我方才進來的時候也看了一下此處的佈局,的確是陰宅朝向,這社殿作為主墓室的重心所在,按理來說該放有墓主的屍體才是。”
“正是如此,可裡頭唯一一口棺槨裡面裝的卻不是藤原中呂,而是殺生石。”瞿星言的臉色也並不輕鬆,兩人顯然都陷入了瓶頸。
陳月歆提醒道,“是不完整的殺生石。”
經她一說,張霏霏倒是眼間一動,猜測道,“我們在這墓中曾經打碎過一塊殺生石。”
三人的目光皆投向了她,她接著道,“就是陰陽棺那處,而此前藤原長實屍骸、犬神召喚法陣、雪女……等等,這墓中機關都有一小塊殺生石,會不會是藤原中呂把殺生石分散了,現在又把它合起來了?”
“有是有道理……”汪文迪順著她的話思考起來,道,“那麼關鍵就在於她為什麼要把它分散?”
瞿星言接話道,“可能是為了加固墓中機關,讓機關沒那麼容易被破解。”
汪文迪道,“那又為什麼要把它重新合起來?”
眾人啞然,想不出一個可能的理由。
“藤原中呂又為什麼要盯上月歆的力量?”汪文迪隨後問出了更多可疑的問題,道,“她已有一件聖器,自己本身實力就不俗,還有殺生石保底,為什麼對月歆這麼執著?若論力量,你的力量也不錯,她怎麼看都不看一眼?”
總不可能是因為陳月歆笨,好上當吧?
這也太扯了。
瞿星言沉吟半晌,忽的眼中閃過一絲靈光,道,“難道她要的不是力量?”
陳月歆問道,“那是什麼?”
他的語氣愈發嚴肅凝重起來,答道,“……你的身體。”
“什麼?!”倆姑娘異口同聲,一時沒接納這麼可怕的想法。
倒是汪文迪保持著鎮定,分析道,“你說的也不無道理,霏霏此前在九澤湖湖底找到一個洞穴,從洞穴內的機關進入了一個秘境,她在那個秘境中見到一個長得和程朱明一模一樣的人,穿的也一樣。”
“可那人卻自稱上官建巳,而與你有交集的那位巫法者上官別鶴,正是他與藤原中呂的兒子,那人還說,他也是最近才醒來,藤原中呂與他有個約定,很快就會去接他出來,他們好一家團聚。”
“最巧妙的是,霏霏從秘境中出來的時候,正好到了朝聖路的終端所在。”
聽了這番話,瞿星言將自己的猜想全盤說出,道,“我們在社殿裡與聖器對陣,發現聖器上有藤原中呂所施的術法,紫砂壺極有可能已淪為她囊中之物……而且一直不見程朱明出現,或許是她將程朱明的身體獻給了上官建巳?”
汪文迪接著道,“復活上官建巳所用程朱明的身體,那麼復活她自己……則看準了月歆的身體?”
天火足足燒了半個鐘頭,才把那看似一點不起眼的燈芯燒乾淨,這樁事也總算告了一段落。
張霏霏提出了疑問,道,“這幾個人早是肉體死去之人,假若復活需要新的軀體,程朱明的身體也是幾百年前的了啊!”
“這便是聖器的力量,只要有聖器伴身,他的肉體可以不腐。”汪文迪簡單解釋道。
陳月歆總結道,“所以她使五芒離魂陣,只是因為我體內的力量過於強大,所以要強行分離之後,才能佔據我的身體?”
瞿星言道,“應該就是如此。”
一旁的汪文迪邁出了幾步,俯身去看那窮奇遁入的溝壑,裡面還是黑氣繚繞,什麼也看不見,他聳了聳肩,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