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汪文迪臉上卻毫無警惕之色,跟著道,“那信州這些人是被他控制的?”
“準確的說,是夢真丸的作用,”瞿星言直言道,“高玉繩也早就在布這一局了。”
“江宇是幫兇?”
“不,江宇非常相信,夢真丸就是理想中的神藥。”
汪文迪冷笑一聲,“哼哼,這下我倒真覺得有好戲看了。”
“所以高玉繩引這些人來跳湖,應該本是為了啟動自己的陣法,沒想到被藤原離鸞等人截胡了。”瞿星言如是道。
“你這麼肯定他們雙方之間不會是合作關係?”汪文迪反問道。
“嗯,高玉繩非常厭惡戰爭民族。”瞿星言回想了一下,答道。
兩人很有默契的望向遠方的天幕,瞿星言又道,“今夜……恐怕會非常長了。”
汪文迪點了點頭,若有所思的說了一句,“小瞿同學,歡迎回來。”
瞿星言愣了一愣,隨後面上歸於平靜,三兩個點地便拉開了距離,只留下一道聲音——
“我會以更加完美的理由歸隊的。”
那頭傳來張霏霏的聲音,“文迪,月歆醒了!”
汪文迪跳到跟前。
剛醒來的陳月歆還是有些虛弱,她感受了好久體內的力量,才確定自己還活著的事實,才確定自己的力量一絲不少。
她頓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道,“誰救了我?”
“你知道的。”汪文迪居高臨下,答道。
陳月歆撐著小草,隨口道,“這可真是諷刺,我本就追著青龍之力而去,你又告訴我是青龍將我帶回,那青龍到底是救了我,還是害了我呢?”
汪文迪難得的說了一句,“想知道?你直接去問他不就好了。”
陳月歆抬眸看他,神色極盡複雜,沉吟半晌,還是決定先將自己所遇的事情先說了一遍。
“五芒離魂陣?”汪文迪細細品嚐這幾個字,道,“藤原中呂還真有點本事,不愧是‘藤原家的絕筆’。”
“絕筆?”張霏霏始終半摟著陳月歆的肩頭,動作很是輕柔,問道,“這到底是夸人的詞還是罵人的詞?”
“日本陰陽術有幾大代表家族,其中以‘安倍’、‘賀茂’、‘蘆屋’為最出名,安倍家的安倍晴明,乃是至今在日本地位無人可超越的陰陽師,賀茂家的賀茂忠行,占卜出神入化,同時他還是安倍晴明的老師。”
“蘆屋家的蘆屋道滿,自創一派,是民間最崇拜的陰陽師。”
汪文迪臉上爬出一絲神秘,道,“但其實陰陽大家中,還有一脈,那就是藤原家。”
張霏霏和陳月歆相視一眼,異口同聲道,“前面三個都有耳聞,藤原家還是陰陽術大家?這倒的確沒聽過。”
“簡單地說,那是因為藤原家在政治上的所作所為實在被記載的太多了,所以陰陽術這一點就被忽略了,”汪文迪手中凝出金光,繼續道,“就我剛剛說的安倍晴明和蘆屋道滿,他們背後依附的都是藤原家的人。”
“你說藤原家能不懂陰陽術嗎?”
他將金光分給陳月歆和張霏霏,惋惜道,“而藤原中呂,雖然身為女子,卻完美的繼承了藤原家對於陰陽術的掌控基因,她又恰好生在藤原家沒落之時,所以被稱為‘絕筆’。”
“姑且算是誇她吧,因為她還有一個貶義的稱呼。”
“‘藤原家的末路’,指的也是她。”
兩人身上的金光輕鬆的融進身體裡,再度問道,“這又是為什麼?”
“因為……她直接導致了藤原家的覆滅。”汪文迪望著東北方,淡定道。
“這個人這麼極端?這到底是個什麼人啊?”陳月歆不由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