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文迪隨手變出紙與筆,在紙上大概勾勒出了海陵市的地圖,隨後把幾個地點一一圈了出來,眼有精光道,“霏霏,你看,我們是自西入的海陵,在這兒碰上了於小田的事件。”
他一邊比劃一邊跟著道,“賈璇在南邊,我剛剛查過,海陵學院在本市中部,也就是說,林妍在中部,欣圓路上的拳館在本市背部,岑謙在北,盛和小區在東邊,廉欽在東。東南西北中,五個通關的人,這不會是巧合吧?”
“這確實太巧合了,”張霏霏看得仔仔細細,道,“難道這五個人……都會和於小田一樣?”
“明天周幾?”
“週二,怎麼了?”
“我有個不確定的想法,”他賣了個關子,道,“明天就能知曉了,但願今晚不要再出什麼別的岔子。”
第二天一大早,四方的訊息便即時傳了回來,看得出,大夥都對這件事很上心,辦事也非常得力。
陳月歆言道,“我這兒一切正常,沒有暴動。不過賈璇的病房裡有兩張桌子,一左一右擺著,上面各放著五個盆子,只有一個盆子裡是有花的。”
東皇太一為她傳回來的訊息做了具體的潤色,補充道,“原本應該是十盆花的,昨晚她睡覺之前,親手剪掉了一盆花,所以只剩下了一盆。另外,每個花盆上她都貼了個一模一樣的標籤。”
“標籤我和太一都不認識,”陳月歆接著道,“寫的是‘cANcEL’。”
“還要不要繼續盯啊?”她最後問道。
“你們先回來吧。回來的路上記得順路過一趟雁門江。”汪文迪答道,說罷便切斷了傳音。
“cancel,是‘取消、刪除’的意思啊。”張霏霏也在旁邊聽得清清楚楚,綜合賈璇用剪刀剪去植株的行為來看,她更願意取其中‘刪除’的意思。
賈璇在刪除什麼?
汪文迪顯然也和她想到了一處去,跟著又接通了第二個電話。
那頭傳來瞿星言的聲音,道,“林妍雖然人沒什麼大問題,但她夢遊。”
他皺眉道,“夢遊?她不會夢遊殺人了吧?”
“沒有,”瞿星言的語氣裡也透著一絲不解,道,“她夢遊後一直在讀書,而且讀的都是一些兵書,還有春秋一類的,讀完書之後,她又去了學校最大的那片草坪……畫陣。”
“畫陣?”他不可思議道,“什麼陣?”
“就是古時候行軍排兵,打仗時可用的陣型,還有奇門遁甲、八卦大陣。”瞿星言總結道。
“有陰氣嗎?”
“有。”
瞿星言想了想,大約是覺得自己說的不夠仔細,繼續道,“可只有一絲屬於死人的陰氣,沒有怨氣,也沒有那種爆發出來的殺人的力量。這股陰氣中即使執念很重,卻很乾淨。”
“行,我知道了,林妍那兒你先盯著。”汪文迪道。
隨後方可離也把訊息傳了回來,岑謙也沒什麼大問題,就是一天拽得很,到處惹是生非,經常和人幹架,僅僅一晚上,他就在酒吧打了三回架。
但都輸了,以方可離看,他個頭又不高,肌肉也不發達,真打起架來,除了那股狠勁能和別人比,大多數時候打兩下就只剩捱打的份了。
她講述道,“還有件事,拳館後天有拳擊比賽,岑謙報名了。獎勵很豐厚,能打進八強,就每人有上萬的獎金。”
汪文迪應道,“你先回來,不過我需要你繞路去一趟雁門江,有什麼事情當時就和我聯絡。”
“雁門江?”方可離心中疑惑,不過還是應了下來,道,“好,我這就去。”
最後就剩熊巍了,電話接通,他還沒說話,汪文迪就先開口問了個問題。
道是,“廉欽是一個人在家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