瞿星言挑釁地衝他招了招手,“我們的較量現在才開始!”
白起霎時衝了過來,眼裡盈滿了狂熱暴虐的紅色。
兩人對上一拳,又出一拳,出拳的速度越來越快,拳風也越來越銳利,直到打到肉眼已經看不見他們的拳頭了,也仍無一方先突破對方的速度與力量。
白起只得借力彈開,只見瞿星言端立法陣中心的位置,一動不動,他冷靜沉穩的模樣更激怒了自己,白起調整身形,又一次衝了過來,在半途中便揚手捏住長槍,槍尖直抵他的心臟。
他化出金輪,扣住槍尖,銀輪鎖住白起的動作,隨即抬腿一腳,正中白起腹部,把人徑直踹飛出去,直摔在那寬大的床榻前,甚至砸碎了床的橫樑。
瞿星言深吸一口氣,穩固腳底的陣法。
白起不是那麼好打發的對手。
不過片刻之間,他的傷勢就恢復如常,他活動了一番筋骨,利落的站了起來,他渾身包裹著黑光與自身的靈力,看上去就連他的戰鎧都泛著刺骨的寒光。
須臾,他槍尖挑開雙輪,使一道黑光與雙輪糾纏,隨後以槍柄擊瞿星言腰腹,他速度比剛才還要更快,黑光為輔,時而攻擊瞿星言顧不上的後背,時而從四面八方給予壓力。
白起飛出長槍,擊落想要來援助瞿星言的雙輪,一道黑光趁勢攻向他的雙腿,他被迫後退,可沒想到對方的長槍不知什麼時候已經橫攔在了後背,反應不及之時被白起扣住了雙肩,一個用力扔在空中。
瞿星言身上的青光還未燃起,白起就須臾跟了上來,一拳擊中他的腹部,打滅了他身上的青光,在落地的過程中,他不知道捱了多少拳,只知道還沒到地面,就有一道利刃自下而上貫穿了他。
鮮紅的血液淌了出來,白起一腳把他從槍尖上踹開,他破碎地砸在地上。
“我,才是這片土地上,最強的人!”白起張狂地大笑起來。
瞿星言沒看他,擦了一把嘴邊的血跡,雙輪迴到了自己身邊,青光也開始緩慢的復甦,痛感只是短短鬚臾之際,自己摔在地上的時候,傷口已經開始癒合了。
他力量上的限制彷彿消去了,他知道,破局之時到了。
血跡順著法陣蔓延,四方都傳來了力量的呼應。
一道白光自一個方向破空而出,降落在大殿中,那戲謔的聲音緊接著傳來,“哥們,還不起來,等著我扶你嗎?”
江生捋了一把白髮,將一個昏迷的人隨手甩在地上,定睛一看,那扎著一尾麻花辮的,正是此前在醫院裡消失了的賈璇。
隨後一道藍光接著平穩落地,手持折月的方可離也出現在了大殿中,一見此情景便關心問道,“您沒事吧?!”
而後的熊巍與張霏霏、東皇太一與陳月歆幾乎是同時從另兩個方向出現的。
人先後到齊,熊巍背上正揹著失去意識的於小田。
陳月歆管不了許多,第一個跑到瞿星言身邊,以自己的靈力覆蓋他的傷口,語氣裡除了一絲憋屈,還有一點憤怒,“怎麼弄成這樣?要不要緊?”
東皇太一緊隨其後,不以為意道,“沒看都快要好全了嗎?”
瞿星言沒理他,拉著陳月歆遞來的手站了起來,七人一致面對白起,“五門以五方法陣為基形,只要破除幻境,五方就會相連,對力量的限制也會解除,如何,現在是一對七了。”
白起搖了搖頭,有些不解,“我只是想讓我的姐姐回到故鄉來,我與你們都無仇無怨,你們為什麼非要來解開我設下的迷局?”
他看著瞿星言,語氣裡多了幾分哀愁,“姐姐到死都念著那個人,正因為姐姐有執念,這裡才有意義,她死後寂寞,需要個人陪著。”
陳月歆同他說話時,那抹憤怒完全跳到了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