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仰了頭道:“在下是楊將軍屬下,姓李名穆。奉楊將軍之令在此等一位形容與公子差不多的高姓公子,因此相問。”
高肅聽了喜道:“我便是,莫非楊將軍就在這裡?”
李穆便道:“楊將軍正在這邊關駐守,請公子隨了我來。”說著,走開幾步向旁邊的兵士取過馬匹,又低聲囑咐一句,那兵士奉了令便也另騎了馬而去。
高肅隨了李穆前往城裡一處酒館,上樓要了間雅座,李穆請高肅坐了,道:“我已令人去請楊將軍,請高公子在此稍候。”
高肅便明白楊堅不便把他請去軍營中相見,點一點頭,指了木椅道:“即如此,你也坐下咱們喝一杯。”
李穆謝過坐了,點了白酒羊肉,道:“聽聞北齊洛陽有杜康美酒,晉時竹林七賢的酒仙劉伶也曾一飲杜康醉死三年,此地稀薄酒水,讓高公子見笑了。”
看來這李穆是知道他身份的,高肅只笑道:“杜康我也常喝,是要香醇一些,一醉三年那只是傳言,便是連醉三日也從未試過。”
當下,二人只說一些不相干的閒話,過不多久,便聽樓梯響,一人從屏風後大步走來,正是穿著便服的楊堅,李穆立起行禮,高肅是弟,也立起迎上前去,楊忠只笑道:“還好你還在南朝,及時來了,若不然,我也不等你,這兩天便先回長安了。”李穆見楊堅已來,便行禮告退。楊堅對他笑一笑,道:“我要趟去長安,大概一個月後回來。只是一些私事獨自出行,你不要張揚出去。”李穆應了走出,楊堅與高肅剛坐下。便聽得剛剛走出的李穆大聲道:“孫大人,張大人。”又聽一箇中年聲音道:“咦,這不是楊元帥軍中的小將李穆?你一個人來這喝酒?”
李穆‘啊’了一聲,一時不知該怎麼回答,楊堅忙走出屏風,亦抱拳道:“孫大人,張大人。你們兩位大人怎麼也來了這邊荒之地?”
那中年聲音道:“原來你們兩個在一起,我和張大人奉了大馬司之令要出關辦一趟差事,來之前見過楊元帥,沒想到一到這就見到你了。”
楊堅道:“我父親也到了長安麼?他可好?”一邊說著,那兩人已經走了進來。李穆自告退先去了。
那人說的大司馬便是宇文護,高肅只想,這兩位大人看來是宇文護的人。此時,二人進來,卻是一胖一瘦兩個中年人,說話的稍胖,頗為高大,沒說話的白麵短鬚,只是笑容滿面,看到高肅便是怔了一怔,不由多看了兩眼。楊堅對高肅道:“兄弟,我替你引見兩位大人。”說著,便指了稍胖的那個道:“這位是司馬孫恆孫大人,”又指了稍瘦白麵那個道:“這位是張光洛張大人。”又引了高肅對那兩位大人道:“這是我遠房兄弟,姓王名臨南。今日剛剛遠道而來投奔我,我正替他設酒洗塵。”
高肅便抱一抱拳,道:“孫大人,張大人。”孫恆盯了高肅不眨眼,甚是無禮,張光洛抱一抱拳回禮道:“王公子。”又對楊堅道:“武陶的地方官小氣得緊,所以我和孫大人自己出來喝兩杯解乏,沒想到正遇著楊將軍,相請不如偶遇,不如咱們一起喝酒說話,豈不熱鬧?”
楊堅不願與他們糾纏,只作為難道:“我們三人剛剛吃飽喝足要走,我身上又有公務在身,請兩位大人寬恕不能相陪。”這話便是明言拒絕了,雖然他年輕,職位也略低,卻是年輕一輩中的佼佼者,早已斬露頭角,名聲在外。又是獨孤信的愛徒,楊忠的兒子。卻是用不著奉承孫、張兩位文官,何況剛才李穆率先走出正被兩位大人撞見,想來也不會想到是李穆先行告退,疑心不到他是有心推辭。倒是張光洛欲邀楊堅共飲反倒本是有籠絡楊堅之意,見此忙笑道:“既然楊將軍有事,自然以公務為先,咱們欠這一杯,下次再補。”
楊堅便與高肅先告辭,牽了馬走出酒館,楊堅告罪道:“剛才未得你允准便替你謊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