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叫了六姨父,又叫李伯伯。又到楊勇身邊小聲告訴道:“大哥,這個就是六姨父。”楊勇瞧了,直問:“你就是大名鼎鼎的蘭陵王?”李穆道:“勇兒,他就是你六姨父,你還不快見過,待他能教你一招半式,可比你請十個師父都強。”楊勇仍是瞧了,懷疑道:“瞧起來一點都不厲害嘛,好像還不如我的教書先生力氣大。”長恭只笑一笑,問:“你就是勇兒,你父親在哪裡,快帶我去見你父親。”說完,終於聽到前方馬蹄紛亂而來,抬頭望去,先瞧見打著‘楊’字旗幟,一隊人馬迎面而來,卻有當中一人似乎有些迫不急迫,一馬在前,面目依稀正是當年楊堅模樣,長恭瞧了便也慢慢出隊,揮馬上前相迎,他跟楊堅雖然從小結義,其實中間已經十多年沒有相見,對面這人與十六歲的楊堅自然已經有了大的變化,此時頜下蓄了一部美鬚髯,高七尺八寸,練武之人,便顯身材瑰偉,又是久做統帥,多了沉穩深重。一望而去便是頗有氣勢儀度之人。兩從面對面勒了馬笑望,楊堅也是長久打量了他,感嘆笑道:“果然不負第一美男之稱,你倒沒大變,只是咱們都不復當年做小兒之狀了。”又道:“那年你家小的事,還怪不怪大哥?”長恭此時心喜,過得片刻方才想起他說的是怎麼回事,道:“多少年前的事,我更是從沒怪過,你還說這個做什麼。”李穆也趕上來見過,楊堅身後也跟上兩人,一個自是高熲,另外一個年紀也差不多,美鬚髯,有英傑之表,氣度逸群。抱拳道:“蘭陵王果然是名不虛傳,”又與李穆打招呼道:“李柱國。”李穆回禮道:“楊大都督,你不是隨大冢宰往同州去了?”卻原來這人便是楊素,不知怎麼和楊堅在一處。楊素已自道:“我與牛弘是多年同窗好友,正在他處盤桓,因此沒有隨大冢宰去同州,聽說隨國公要來迎北齊蘭陵王,我自然要自請跟來與蘭陵王結識。”長恭便也抱拳道:“楊大都督,久仰。”楊堅已向長恭道:“我和相先生知道你要來,等了多少日,真是望眼欲穿哪。”長恭道:“這次我也沒想到會被陳頊所阻,令大哥久等,還勞動了你。”楊堅為了他往江陵駐兵,現在瞧著也是特意為他而來,因此時天色還早,楊堅一行應該便是沒有休息,連夜趕路,卻正好在路上相遇,楊堅令他兩個兒子過來磕頭,楊勇、楊廣磕了頭,長恭這次出行有事在身,因此沒有備見面禮,回去後再叫人補送。楊堅掉了馬頭已拉了他道:“來,咱們一處說話。”兩人便並騎在前,楊堅所率隊伍自然也隨了返回。
本來二人都以為兄弟多年不見,今日相見必定會言談投機,有許多話說,誰知畢竟此時身份年紀不同,平常各自都是處身在國家要務,軍事機密等事情之中,自然都不好涉及,只說些家小等事,楊堅正道:“我現在只得這兩個兒子,生兒子也不如你。”楊堅的妻子獨孤伽羅善妒,不許他親近妾侍,因此楊堅的子女都是伽羅所出。說到此處,忽然想起長恭長子高明孝已經過世,如今也只有兩個兒子,便又吞聲。他們更都不是議論家長裡短的人,便覺有些無話可說,乾脆只笑一笑結伴縱馬默然無語了,雖然如此,兩人本都是當今天下屈指可數的英雄豪傑,本自相惜,又更兼是幼年玩伴,結拜之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