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他個面子,道:“王兄弟要行善積德,本王自當成全。”便下令將一眾和尚統統放了。這些和尚本是捉自會稽各地不同寺廟,對他並沒什麼用處,只因他要問一個訊息問遍各寺廟皆不得,因此抓了來洩憤,如今心情好了,放了也不妨事,又可以送高長恭人情。便是如此順水推舟,再說和尚遍地都是,再想捉也不難。因此此時,除那青年和尚及其同門以外,其他寺廟的上千和尚盡皆獲釋。和尚們自然不敢逗留,紛紛扶老攜幼,四散奔逃,轉眼走盡。
陳頊只向高長恭道:“咱們的賭約可是照舊不變,今天先回去喝酒。”高長恭便一路隨他軍隊而行。
沒過多久,沿途兵將、崗哨越來越密集,瞧起來卻是到了陳軍的軍營駐地,到了營地,陳頊已經走開,想是去提審那青年和尚。另使了幾名將士、親隨陪同高長恭,其中有個程靈洗也是高長恭舊識,只是此時亦是對面認不出他。到了晚上,陳頊又使人來請高長恭,長恭隨了來人走出,經過長廊,已經隱約聽到歡笑人聲,又有酒肉香氣,卻是熱鬧,轉過長廊,眼前便是開朗,在一處寬闊露天處遠近數十堆火堆,周圍明晃晃數不清的火把便是照得如同白晝,數千兵將歡聚一堂,卻也是高長恭常見的熟悉景緻。直隨人走到一處火把最集中,最明亮的高臺前,這裡坐了數十人瞧著倒有半數眼熟,最上座的大椅坐著一個十四、五歲的錦衣俊秀少年,依稀有著陳傘�娜菝玻�κ悄銑綠�映虜�冢��率妝閌淺絡錚�聳畢虺すд惺值潰骸巴跣值芄�湊獗擼�庇窒蛑諶說潰骸罷獗閌俏腋�蠡鎪檔慕裉煊齙降納倌曖⑿邸!備叱すП糾闖擅�丫茫�皇牆袢兆鑫�趿倌希�值繃艘換厴倌曖⑿邸3絡銼惆淹��蠼�灰喚檣芨�趿倌現�潰��率滓桓齟蠛�遊浣��閌侵芴�ⅲ�嘞侶誠ご鎩⒊塘橄礎⒑瞵櫟熱艘蒼諂渲校�際淺すЬ墒丁4聳幣倉灰灰恢匭氯鮮丁W�呂匆煌�染疲�詞牆�系陌倩�穡�閭鵪吮恰3絡鎘至罱�扛櫛杵鵠矗�災�菩耍�す�撲�袂樽勻簦�還撕染迫∧鄭�膊恢��幽喬嗄旰蛻鋅誒鏤實較胍�玫降南�⒚揮小�
將士備了樂器,便起歌舞,高長恭的隨從本來正坐在旁邊一群人那裡喝酒說話,阿七聽了便端了酒碗起來站到長恭身後,暗中捅了捅,又朝他擠眉弄眼,正自不解,歌聲響起,卻原來軍中將士歌舞的正是‘蘭陵王入陣曲’。卻又有一將從人群中直朝這邊走來,近了,高長恭也是認得,是大將徐陵。此時已經走近,向陳伯宗稟道:“太子殿下,末將趕到時他已經逃了,咱們撲了個空,沒有找到人。”陳伯宗沒有主意,只向陳頊道:“二叔,現在怎麼辦?”陳頊便也有些沉了臉,道:“總之他還在會稽,跑不了。”高長恭暗想,他們到底在捉誰?這麼要緊,自然不好相問。卻聽陳頊又道:“先喝酒,今晚高興,不談這事。”在座諸人只自在喝酒,聽著歌聲、樂聲傳來,又可見舞蹈,因這‘蘭陵王入陣曲’便不由議論起蘭陵王來,道是確實是英勇難擋,像魯悉達、程靈洗等人說起來自然如同老朋友一般,另外幾個沒見過的便問:“生得怎麼個美法,比起咱陳後怎麼樣?”程靈洗道:“差不多。那時他們兩個還打過一架,可惜今後再也見不到了。”魯悉達端了酒,忽地抬眼朝長恭一行人問道:“你們便是北齊蘭陵王部下吧?”
阿七正站在高長恭身後,他縱是聰明,也沒想到突然聽到這話